二爺了唄。”朱晌嘻嘻笑道。
“唉……這段時間我是疏忽了丫頭,讓她跟我吃苦了,唉……”趙宗佻何嘗不知是自己委屈了姜墨那小丫頭呢,不然他也不會願意放下一切就為了找她回來啊。
“爺,容卑職問一句不該問的,您心裡真的徹底放下柳嫦曦了嗎?”朱晌這話不是什麼試探,而是發自內心很認真的話。
“我若不放下她,又怎麼會放過她呢?”趙宗佻笑得很淡很淡。
“爺,您這話卑職不懂。”朱晌是真糊塗了。
“呵呵……你們都當我是心中還有漣漪不捨,所以才不肯對她用狠,其實……我是真的徹底放下了她,不過是不願意再跟一個女人計較糾纏罷了。
事情終歸都在男人身上,既然有了源頭我又何必再些細枝末節上費心呢,柳嫦曦現在對我來講就是個別人家的女人,而姜墨那丫頭才是我心坎上最捨不得,也放不下的那個。”趙宗佻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真摯之情。
“所以那天您要京兆府放人就是因為這個?”朱晌仍舊有些糊塗,大概是他不身在其中,有些事便永遠沒辦法感同身受吧。
“對,其實……說起來我是有些涼薄了,若不是京兆府府尹提起,我怕早就忘了柳嫦曦這一茬了。
既然他提起,而外頭的事也已經告於段落,那有些事該撒手的就撒手吧,全當是給我一次徹底斷乾淨這十年糾纏的機會吧。”趙宗佻說出了自己久久壓抑著的心聲。
“可您知道二爺她最討厭的便是這個。”朱晌想要試著去理解自家爺。
畢竟那十年對他們家爺來說非同小可,意義深遠,想要把一個差點就融入他們家爺生命裡的女人徹底剝離乾淨確實需要時間,更需要勇氣。
所以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看到他們家爺的糾結,踟躕,彷徨,甚至可以說是優柔寡斷。
而二爺也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陪著他們家爺不斷的心情波瀾起伏,難以平定。
雖然這種感覺讓他不安,可是他也知道這大概是他們家爺必須要經歷的吧。
畢竟他們家爺是個長情之人,柳嫦曦又曾經在那樣一段歲月裡停留過在他們家爺的記憶力,想要清楚得一乾二淨,這份勇氣他們家爺有,可時間卻不是他們家爺能做主的。
如今發生這事也好,爺能徹底從柳嫦曦的怪圈中脫身,便是可喜可賀的。
只是二爺那裡怕不知道又該怎麼去說了,朱晌心裡莫莫嘆氣。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要把這些都清理乾淨,不想丫頭以後跟在我身邊再有個什麼不舒服的,只是沒想到丫頭就……唉……到底還是我顧慮不夠周全啊。”趙宗佻一想起這事便就是滿臉自責。
“爺,您能這麼想,那二爺那便就能容易一些了。”朱晌心裡默默鬆了口氣……
“你真決定?”入夜,姜墨正在屋裡收拾,趙朝宣還跟在她屁股後頭不斷確認著。
“哎呦……你從天亮都問道天黑了,怎麼著,我決定回去了也不成嗎?”姜墨一臉不耐。
“不是,小叔叔可就要來了!”趙朝宣著急的是這個。
“來就來嘛,怎樣?”姜墨挑眉哼道。
“哎,你,你明明知道小叔叔可是為你而來的,你這會反倒是要走了,怎麼,故意避開啊?”趙朝宣哼道。
“喂!你真的很囉嗦哎,喊我走的是你,這會你又說這些,到底要我怎樣啊?”姜墨已經被趙朝宣煩了一整天了,乾脆摔下手裡的東西,一臉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