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哼!”宗厲王府書房外,趙從寒和趙從凌一個出,一個進,剛剛好打了照面,趙從凌朝趙從寒見禮,但趙從寒卻一臉愛答不理,嫌棄模樣。
“大哥,好走……”雖然趙從寒態度惡劣,但趙從凌仍舊是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著目送他離開。
這是何種氣度城府,旁邊的小廝和奴才們也一眼能分辨得出。
“二公子來了。”書房裡的小廝聽見外頭聲音迎了出來。
“嗯,父王裡頭忙完了嗎?”即便現在趙從凌已經成為了宗厲王府裡最炙手可熱的人,但他仍舊不改謙謙君子的謙遜和儒雅,對著下人依然如此,下人們也是多喜歡他的。
“嗯,王爺正等著您呢,二公子,您這邊請。”趙從凌客氣,那小廝更是愈加恭敬道。
“好。”趙從凌這才進了屋……
“哥?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怎麼好像這就是你的錯了似的,這跟你什麼關係嘛!
對,她傷成這樣是很可憐,但這跟你無關啊,都什麼跟什麼嘛!真是的!”向北聽著朝南略帶自責的話,很是不滿道。
“不,要是我前天能幫她一把,也許她也不會……”朝南深皺著眉頭。
“幫?你怎麼幫?連主人都沒辦法的事,你能有什麼辦法?況且你不是給她銀子讓她請大夫去了嘛,還不行嗎?”向北覺得此事與大哥無關。
“不一樣的,唉……”朝南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說實話經歷過十年前的那件事之後,他的心已經是鐵石一般堅硬了。
可昨晚發現那遍體鱗傷的人居然是前一夜求過自己的淺寒,他的心真在那一剎那就像是被堵著一般。
一股說不清的難受,這也是為什麼他要冒險把她帶回來的原因了,他就是覺得如果自己這一次不出手,怕是良心上真會虧欠她什麼。
“什麼不一樣的,她怕是跟她主子柳嫦曦一樣都是咎由自取!”向北脾氣耿直,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小妹!”朝南卻覺得淺寒能在柳嫦曦如此落寞為難之中仍舊不離不棄,挺身相助,作為一個奴婢也可謂忠心耿耿了,就衝她這份心,朝南也覺得該救她一次,置於柳嫦曦嘛,那就再另當別論了。
“幹什麼!本來就是,還不讓人說啊!”向北不肯鬆了這口氣。
“小妹,她跟柳小姐不一樣,那一次要不是她,我和主人就真要出事了,就但是我還她一個人情吧。”朝南在儘量說服著妹妹,也是在說服自己。
“你!”向北沒料到自家哥哥會這麼說。
“小妹,咱們不能欠恩不還吧?”朝南的面『色』帶了哀求。
“你,好好好,誰讓你是我哥哥,你說還就還。
可,可她現在這樣子,我可不敢保證能真的救活她,你瞧她傷的,實在太重了。
咱們倆這水平怕是……”向北見哥哥態度堅決,也只能妥協,可他們倆到底不是真正的大夫,淺寒這傷他們只能清理止血,可能不能救活還是兩說。
“一會你留在這照顧她,我再去找大夫。”朝南說道。
“哥,主人那裡……?”向北擔心。
“呼……情況不明朗,就先別讓主人知道了,萬一是事關柳嫦曦的,主人定是不會坐視不理的,所以……”朝南帶她回來最大的擔心還是主人。
“我明白,我會把她藏好的,你快去快回。”向北到底跟自家哥哥是一條陣線。
“嗯。”朝南顧不上一夜未眠的疲憊,又轉身悄悄出去了……
“父王,您的意思是……不該啊,皇爺爺這一次這麼堅定的,這眼看就要收尾了,又怎麼會……”宗厲王府裡,趙從凌正在跟父王談論著最近朝內外的一些事情。
“這是你皇爺爺在朝堂上親口說的,更何況,這兩日宗廣王那裡的人也確實都撤得差不多了,我想此事不假。”宗厲王確認道。
“嘶……這說來是不假,可也確實有些奇怪的,父王,到底之前的事情對我們或有牽連,我們斷然不可在此刻掉以輕心,否則便前功盡棄了。”趙從凌對於皇爺爺這個突然寬容的決定仍舊保有懷疑。
“本王自然知道,你,我倒是不擔心,不過你大哥,唉……”宗厲王又皺起了眉頭。
“父王,大哥……?呃……剛剛兒子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大哥離開,是……是有什麼事嗎?”趙從凌試探『性』地問道。
“唉,別跟本王提起那個混賬東西!簡直氣人!”宗厲王這一說起趙從寒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