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摔的七暈八素,皇后趕緊去把女兒扶起來,“你怎麼樣,沒摔壞吧。”雖然聽到福王的事還是難以釋懷,但到底年頭長了有些事其實早就能接受了。
“母后我沒事,你別死啊,你死了要連累一堆人你知道不,咋地了,不就是毀容了麼,不能活了呀,就這點膽量啊,你爹孃還盼著你出宮呢,我可是為了你把人都得罪死了,你死了我給你背鍋啊,你不仗義啊。”文祁推她一下,長出一口氣,她哭出來就好了。
小宮女爬起來跪在地上,一個勁給她磕頭,什麼話都不說,或者說她真的不知道未來在哪裡。
文祁看她這樣又想著確實可憐,轉臉去看母后,皇后嘆口氣拿眼角餘光瞅了眼皇帝,意思是我不能開口。
“父皇,這個宮女有點剛性,我喜歡,您送了給我吧,她才是十四歲太可憐了,給我吧,我讓人教她學點別的手藝,以後出宮也好養活自己不是。”文祁站起身跟父皇開了口。
“不行,她必須死!”貴妃嘶聲尖叫著,什麼都顧不上了。
皇帝臉黑沉如墨,鬧的跟菜市場似得,又是抓撓廝打又是要撞柱子自殺,簡直忒熱鬧了。
貴妃站了起來,額頭上被抓爛了,已經有血跡了,臉上到不算太要緊,至少是紅腫的抓痕,沒破皮,養一段時間不會留疤,文祁看了無聲地嘆息,露出了明顯好遺憾的表情,不要太明顯了,皇后不動聲色用手推女兒一下,好歹遮掩一下。
皇后下意識的擋在了貴妃和女兒之間,免得這個瘋子再幹點啥傷害女兒。
皇帝也起身走到貴妃面前,“朕答應了,送給長寧了。”
“不行,皇后你這賤人,敢插手關我的事。”貴妃要被氣瘋了,在宮裡也時常這樣罵,很順口就溜了出來。
啪!皇后狠狠甩了貴妃一個嘴巴子,嫌棄地拍拍手,“說實話,我早就想扇你了,一直想了很久了,年老色衰還擺那個臭脾氣給誰看呢,誰稀罕看你這張老臉呢,比你新鮮水嫩的姑娘多得是,三年一選秀呢,你撓的過來麼!”
貴妃捂著臉用滿腔恨意的眼神望著皇后,而皇后卻冷嘲一聲,“你放心好妹妹,我會好生保養身體,要一直踩在你頭上,看著你的。你且等著吧。”她仰起頭朗聲大笑,好多年了都沒有這麼痛快過。
“對的母后,看著敵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求而不得,簡直太快人心啊。”文祁拍掌給母親叫好,熊孩子嫌棄場面還不夠亂,使個勁煽風點火。
“你個小賤人別落在我手裡,咱們走著瞧。”貴妃的情緒已經崩潰了,完全不在乎了,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了。
啪!這一次是皇帝親自給了一嘴巴,好了,左右對稱,夫妻兩人一個打左邊,一個打右邊,配合默契。
貴妃不敢置信的望著皇帝,她的丈夫啊,卻為了維護別的女人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滾回你的含象宮,還嫌不夠丟人麼?朕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滾!”皇帝厭惡的掃了她一眼。
皇后看差不多了,給女兒遞過去一個眼色,文祁立刻跑去親自倒了一杯熱茶,還偷偷喝了一小口試試溫度,然後端著茶顛顛的跑過來獻媚。
“父皇,喝杯茶消消火吧,是女兒不好,選的時候不好,我不是故意的,小宮女哭求說是家人保不住了,我有點小心思就帶著帶人過來。您別生氣,您要是不痛快就罰我吧。”文祁倒是自己道歉上了。
皇帝看女兒一臉乖巧的樣子,長嘆一口氣,接過茶盞喝了一口,熱度正好,臉上的怒氣也散了一些,抱過女兒摟在懷裡,親暱的摸摸文祁的頭。
“你要她幹什麼?”皇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宮女。
“我也不知道,她還小麼,我不要她就沒活路了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年紀小還可以學個其他東西養活自己唄,她說她家沒有兒子只有她一個女兒,有活路的人家怎麼會送女兒進宮啊。”文祁坦然的說道。
“哦,確實如此?”皇帝扭頭問道。
“是,當年我母親病了一場,又正好遇到冬季大雪壓垮了屋子,需要修理,加起來銀錢太多雪上加霜,奴婢自賣自身求了一個村的王媽媽,她常年給宮裡送人小選,我就進宮了,這些年也有信送進來,家裡也蓋了新房子,爹孃身體也還好,只等著我出宮了。”小宮女抬手想摸摸臉,眼淚順腮而下。
“你跟著學點本事,出了宮也好養活你和你爹孃,你會繡東西不?”文祁想了想問道。
“會的,奴婢的繡工勉強能見人,不能和慧紋比,但我當初是從司衣局調到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