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嘆口氣,“我和文麟雖然還算得寵但見到父皇的日子也是數的出來的,看見別的兄弟姐妹比我們多得了什麼,心裡還是會不得勁的。所以我才提醒你可別做什麼傻事,有些東西你不接受也不行,正房早晚要騰出來的。你從中作梗,那位嫁進來丟了臉面豈不是要恨死你了,你娘已經走了你更不能讓她不放心讓她在地下平白擔心。
你要做的應該是和父親搞好關係而不是去破壞,你以為你那點想法有什麼用麼,她能不進門了?還是以後不會生孩子了?別傻了,保住你們父子的關係才是要緊的,努力做一個優秀讓你爹驕傲的長子,任誰來了都不能動搖你的地位,這才是首要的。才能讓你娘在九泉之下安心吶。”
說別的秦熙不一定聽得進去,其實他是個很孤拐的性子,別看以後溫潤清雋走到哪都是笑容溫和待人真誠的樣子,可實際上是本性很淡漠的一個人,但唯獨對去世的母親十分在意。
秦熙低下頭抿著嘴半天不言不語,這是不甘心但聽進去了。
“好像我們不喜歡那位,但有什麼用呢,我還要防著她家出手害我們姐弟,他家的妹妹都敢打我弟弟,可我不會去頂撞她,我要和弟弟變得更好更優秀,脫穎而出,我到底是我父皇親生的,女人再疼愛又怎麼樣呢?只要我足夠優秀,就能在我父皇心裡牢牢佔據一個位置,誰都別想把我拉出去,總有一天等我長大,咱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算總賬好了。”文祁望著含象宮的方向帶著濃烈的恨意,這話既是對秦熙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文麟也拉著秦熙的手說道:“熙哥,你以後是我的伴讀了,我拿你當兄弟的,你聽我姐的沒錯,有些事你必須要接受現實,光靠蠻橫衝撞是沒有意義的,也是沒用的反而讓人覺得你不堪教化。”
秦熙是個聽得進勸的,別過臉去擦擦眼淚,用力點頭,“我知道了該怎麼做了,放心吧,我既然做了你的伴讀,以後榮辱就是一體,我會努力把握機會,上書房都是大儒教書,機會難得,為了母親我也會努力的。”想起去世的母親,他紅了眼睛,又趕緊擦去眼淚,宮裡可不能見眼淚啊。
“你明白就好,我們其實都一樣的,昨天的事你也看見了吧,我們姐弟是堂堂的公主和皇子,照樣要為自己的小命擔心呢,你信不信我這事可能就不了了之了,若是我說中了,你打消你那個念頭成不成?”文祁伸出一根手指跟秦熙打賭。
“不用,我聽你的,你說的沒錯也都是為了我好,我還沒那麼蠢連好心歹意都聽不懂,不過你說的事不能吧。”秦熙明白她的苦心,乾脆利落的點頭應了。
“就是啊姐姐,你我那麼慘,真的就不了了之了麼,好不甘心啊。”文麟氣的用腳狠狠踢了一下地面。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三日就能出結果了。”文祁仰頭望著宮牆外的天空無奈的嘆氣,言之鑿鑿。
“為什麼,好姐姐告訴我麼。”文麟拽著姐姐的手撒嬌。
文祁看看弟弟也看看秦熙,二人眼裡都寫滿了好奇和不信。復又嘆口氣,“因為前朝戰事將起,不論我是否喜歡他們家,他是個驍勇善戰的好手,打仗確實是很不錯的。南疆那邊小國眾多,一個不小心就會有麻煩,為了朝廷的安穩,也為了邊境百姓能少受戰爭之苦,平穩才是要緊的。”
這下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雖然還有點不太明白,但也聽懂了一些。
“你是說前朝南疆要有戰事麼?”文麟反應也不弱。
文祁也有意培養弟弟相關政治宏觀大局謀略,因此也不吝嗇說明白,“因為前朝傳來訊息,南詔公主可能要和吐蕃皇子聯姻增加自己的籌碼,這樣一來對我邊境就有了壓力,因此這個時候有人穩定邊境是很重要的,你覺得是你我這點傷重要還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重要?”文祁無奈的聳聳肩。
文麟一聽頓時傻眼了,到底他是個真小孩,還不太懂這些事。而秦熙則略大一點受的是很嚴格的嫡子教養,是能聽懂的。
沉思半響後他皺起秀氣的眉毛,“要這麼說的話,還確實有可能呢。”
文麟撅噘嘴,他沒有全部聽懂,捏捏拳頭,不太高興了。
文祁注意到弟弟的情緒,“多看書多學本事,也要多聽朝廷動靜結合史書自己分析,練得多了就知道真相了。”
“嗯,姐姐我會努力學的。”文麟用力點頭。
這番對話被身邊人報了上去給皇帝知道,當初害怕重蹈大兒福王的覆轍,因此在姐弟倆身邊是放了人的,定期要彙報孩子們的準確動向,以免孩子太小受了欺負也不知道告狀,主要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