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警覺地抬起頭眯起眼問道:“誰家的孩子,怎麼沒人跟我說,思琪呢?”
頓時就有點生氣了,這樣大的事竟然不和我說,當我死了麼。
思琪立刻進來了,微微低著頭,“回主子,您別擔心,也算不得太大的事吧,其實是臻姐單相思,剛才開始注意人家的。
是李家的小子,副相李瑞家的嫡長子。彬彬有禮長得也特別好,比著咱們大爺也能平分秋『色』,家世教養都是頂尖的。”
文祁聽了是李瑞家的心裡也鬆了口氣,那就難怪了,這人選還是不錯的,家教上倒不用擔心太多,不至於欺騙閨女。
人慢慢地靠在錦緞繡花的靠墊上,“怎麼個意思?那小子沒看上我閨女?”
“我也說不好,不過對著臻姐十分有禮,我估『摸』著是沒敢『亂』想吧,倆孩子都是有主心骨的,合乎禮儀都是公開場合,其實啥也沒做,話都沒說幾句。”
思琪之所以沒說,其實就是啥也沒有。
文祁聽懂了,這是哪個宴會上見到了,臻姐對人家感興趣又不好意思,就打了個招呼僅此而已。
“你知道什麼?快說說,別瞞著我呀,對方有沒有訂婚啊,沒有好早點下手,你閨女傷心你不心疼啊?”
文祁白了眼秦熙。
秦熙這才笑著放下茶盞,得意洋洋的說道,“我都打聽過了,沒有,當初選了幾家落下他家了。倒是皇上圈了幾家都打了招呼了,不讓說親,這不撞懷裡了麼?
我的意思是在悄悄打聽一下,有沒有心上人,沒有的話願不願意和咱家結親。
李家是大戶人家家教也嚴格,門風清正,也不用擔心那麼多事。”
文祁想了想微微點頭,雖然不記得自己見沒見過那個小子,但以李瑞的長相和才能品行,當年可是和秦熙一樣風頭無兩的人物,他兒子錯不了,又是嫡長子不能教歪了坑自己吧。
“思琪,你去幫我打聽一下,放出風去,就說我給臻姐選人家,選上了幾家小子,有文官家的也有武官家的,全憑我閨女喜歡就行。”
“是。”
“回頭邀請李瑞來皇莊做客,就說長寧和我邀請他品茶。”
秦熙則釜底抽薪,直接問,女兒看上的必須是我家的。
“是。”
思琪領命而去。
“你見過那小子沒,真有他爹的風采麼?讓我見見人呀。”
“他來了你就知道,這樣的機會他能不帶兒子麼,他傢伙油滑的厲害,林老頭教出來的也算是關門弟子了,精明著呢。”
秦熙笑著拍拍媳『婦』的手,稍安勿躁。
文祁撇撇嘴,“我一定要親眼見見人,不好可不行,我閨女一輩子的事,我多看兩眼不過分吧。”
“那肯定的,要相信你閨女的眼光。”
秦熙倒是不太擔心,但肯定要為難一下的,這心裡是彆扭的。
這些年臻姐也沒光顧著玩,除了學習還跟著宗室的長輩們一起做正事,跟著做慈善等事情,張羅安排送去西北的物資幾乎都是她接手弄的,一干庶務打點的十分好,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和稱讚。
要是男人入朝堂做實事也絕對夠資格,臻姐是苦學過的,本事並不低於兩個兄弟。
這眼光也差不多哪去,等閒男人也入不了她的眼。
文祁在心裡來回琢磨著,“我先不問閨女了,問的太早可能不合適,臻姐是個有主意的姑娘,該說的時候她會告訴我的。”
再三琢磨還是選擇信任女兒。
“好,隨你吧。”
沒過幾日李瑞帶著兒子上門來了,還帶了一壺好酒。
“我說你怎麼有空想起找我喝茶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曦哥,來見見您秦叔叔,這是長寧殿下,你喊一聲嬸母吧。”
李瑞頓了一下沒再提以前的輝煌,選擇了親近的稱呼。
長身玉立的男孩,容貌如皎月之姿,鳳眸明亮璀璨,雙眸含情勾人心魂,衣袂翩翩溫潤如玉,彎腰下拜,“侄兒李曦給秦叔叔問安,給嬸母問好,祝嬸母身體安康。”
聲音猶如清泉清冽動人
長寧頓時『露』出了笑臉,仔細打量著,這孩子真真一副好相貌,比著自己兒子絕對不差,說平分秋『色』都夠。
目光坦『蕩』澄澈,氣度也沉穩大方,教的極好。
李瑞很得意的搖頭晃腦,“怎麼樣,還可以吧。”
秦熙瞅了眼李瑞,瞧著他笑的特別得意,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