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不在家這些年,秦家孩子們被捧的可高了,那些年剛入朝堂做事,幾個孩子都飄了起來,被老二老三狠狠打了幾頓才清醒過來。
不光是因為這樣,在外面也有很多事影響了後輩和族親們,如今文祁身體不行了,他們卻還抱著希望呢,已經有人悄悄打著文祁和秦熙的旗號去做事了。
老二老三在家壓制的很厲害,可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因此這些年也是身心俱疲,秦熙自己都拾掇過族人,只是沒讓老爺子和文祁操心知道這些罷了。
但宏哥和臻姐都知道,只是不敢說。
只不過文祁能在朝堂立足一言九鼎,對這些事即便不清楚,也能猜到的,這才是她堅持要讓出去的緣故。
再這樣下去,秦家就要因為這個王位毀掉了,子孫都完蛋了,整個家族還有啥希望呢。
老爺子久居皇莊,啥的都不問,也什麼都不知道,兒孫也不敢把這些操心的事讓他們知道,因此還抱著希望呢。
除了老太太,老二老三和秦熙兄弟們都堅定的支援文祁把王位讓出去,秦家就沒了奢望,孩子們能認真讀書習武,迴歸白丁去奮鬥的本質。
這也是秦熙支援文祁的很重要的理由。
文祁在驍騎營訓練有了很大成果,王釗開始帶領新騎兵出去執行任務了,讓老人帶新人,慢慢地開始恢復以前的威風,之前一直是得用的老人在堅持。
沒辦法新人帶不出去,一出去就死,這也受不了,作為主將,不能真看著自己兄弟去送死吧,所以壓得也狠。
如今經過文祁的訓練和整頓,加上之前訓練的也很好,只是出現了一些積年的小問題而已,整頓後成效一下就出來了,王釗摸著腦袋嘿嘿直笑。
文祁在飯桌上白他一眼,老王也過來了,三人一起喝一杯小酒。
“你就是心太軟了,這是心軟的地方麼,心一軟出門就死球了,還不如扔出去找別的路子呢,咋樣在家能活人呀,咱的任務那麼危險,訓練都不過關,打仗能過得去?”
文祁也沒好氣的把王釗罵了一頓。
“哎!是我的錯,這些年有些問題積存的比較深,咱們一輩的老人逐漸身體不行了,新人卻接替不起來,我這心裡著急也沒辦法。
你也看到了,新人帶不出去呀,都這麼年輕,我不能真讓他們去送死吧,家裡老父老母可怎麼受得了呢。”
王釗也有他的苦衷,新老接替不上了,能幹的已經老了,武將的身體千創百孔,於前程來說其實生命力很短,看文祁就知道了。
而趙輝這樣的其實也一樣,後期他就是統帥,根本不上馬了,上不去了。
“哎,我知道這些年你不容易,再進新人,往裡填人再訓練後淘汰,沒法子只能這樣了,不行從西北調人。”
西北軍的實力是很強的,這些年文祁沒白乾,喬飛接手以後研習了以前的老路子,對他們的訓練也特別狠,又是戰場摩擦最多的地方,實戰經驗很豐富。
“喬飛寫信罵了我好幾回了,好人都給我了,他的騎兵都給打散了。我都不好意思了,給了我幾個人,一個人當十個人用著呢,我沒轍呀。”
王釗也嘆氣。
“我那也一樣,愁死我了,你回頭也去我那拾掇一回吧,我的騎兵還不如他的呢,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有騎兵,一撥不如一撥了。”
老王吃著花生米也嘆氣,端起酒杯和二人碰了杯。
文祁喝了一口酒,也搖頭,“我也沒想到,怎麼我一走這些年,竟變了這麼多呀,怎麼感覺大傢伙心都散架了似得呢。”
“說句實話,這是必然的,新老接替不上,你想想當然喬大將軍死以後,很長是一段時間整個三軍氣勢都散了。
如今你退了下來,大家群龍無首,心裡的信念都要垮了,能不散架就不錯了。”
王釗搖頭。
有些東西別人沒法替代,文祁是個女人可是她做到了一個武將的極致,奉獻了自己的一生。作為武將她才是繼喬大將軍之後,又一個成為大家心裡信念支撐的一位統帥。
她廢了,大家心裡何嘗好受?換句話說,大家心裡的信念也快要垮了,沒有人能替代她,他們也不認。
同樣的喬飛有潛質可他不是文祁,還不足以一呼百諾,做到文祁的程度,所以他只是西北軍的統帥,不是大齊人心裡的戰神,他們的保護神。
文祁抿著嘴良久不說話,成也威望,敗也是這個威望。
她自己也沒意料到這個問題,她以為找到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