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的還有馬相爺和林相爺,以及定國公安國公幾個老臣,聽了這話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堂堂貴妃竟然詛咒公主和趙家人,這劉家人的教養真是欠奉啊!”
定國公也氣的吹鬍子瞪眼,對貴妃的教養簡直不敢恭維了。
安國公也氣的一個勁喘氣,卻始終沒說什麼。
馬相爺也冷笑一聲,小聲嘀咕道:“她怎麼沒死呢,老天爺怎麼勁欺負好人呢!”
“你可別添亂了,她死了長寧可要背大罪名呢,為這麼個東西真不值得。”林相爺二爺冷笑一聲。
“你說文祁殺了那幾個人,貴妃可看著?”皇帝冷靜的問道,臉色十分嚴肅。
“一開始看見自己奶嬤嬤和王喜被殺了,嚇暈過去了,後頭的沒看見,臨走時公主把人拍醒了,然後告辭的。哦還給了老奴壓驚費呢。”顧洪喜一時緊張才發現銀票還掖在衣襟裡呢,取了出來舉高給皇帝看。
皇帝哼了一聲,“給你你拿著吧,傳朕旨意,劉嬪不休口德,貶為才人,限期挪宮。給她找個偏僻點的地方,省的礙眼了。”
“是。”顧洪喜暗喜,總算鬆了一口氣,趕緊下去佈置了。
“哼!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不用理會!”皇帝冷嗤一聲。
貴妃提到皇子,無疑是紮了皇帝的心了,最難受的人其實是皇帝啊,作為丈夫和父親,他沒能保護好媳婦和自己兒子,心裡那根刺過不去,偏貴妃還要提這事,當英雄壯舉似得挖苦文祁,何嘗不是往皇帝臉上吐口水呢。
安國公用袖子擋著臉,沉默了好半天才恢復了平靜,但面色確實不好看。
大家誰也沒再說什麼,這個時候不適合再多安慰什麼的,更讓人心裡難受了,越過這節不提,皇帝和安國公反而能好受一些。
有些傷疤一輩子都疼的厲害,不能提不能碰,也不需要別人安慰同情,那是另外一種傷害。
“長寧去哪裡了?”皇帝想起了什麼又問道。
顧洪喜趕緊跑回來說道:“老奴一時心慌忘記問了,可能去蓬萊殿或者清寧宮了吧,要不老奴讓人問問去。”
“嗯,去問問,去看看她死沒死,沒死挪出去,把含象宮清理了。”皇帝語焉不詳說的是貴妃。
“是。”
顧洪喜趕緊下去先問問文祁去哪裡了。
文祁殺了人擦了刀就騎了馬出去了,跟太后和皇后稟報了一聲就跑了。
也沒說清楚,太后在自己寢殿和文淑玩葉子牌呢,文祁特意讓妹妹過去哄著老太太呢。
皇后今兒要處理宮務,也忙乎著呢,沒注意這快,文祁說了一嘴就急匆匆跑掉了,等皇后聽人稟報了,倒吸一口涼氣,這熊孩子早就跑沒影了,也沒得辦法。
說實在的皇后心裡也是十分解氣的,並不覺得女兒做錯了,只是她不能公開這麼說而已。
皇帝聽聞文祁出去跑馬了,估計是散心去了。
“熊孩子,真能惹事。”皇帝氣的又笑了一聲。
後宮都等著皇帝的反應呢,結果皇帝對文祁在後宮公然殺人,竟然一點水花也沒有,什麼話都沒說,反倒再次給貴妃降了份位,再降就是宮女了。
得嘞!大家全看明白了,皇帝老人家護犢子,誰都不讓說文祁半個不字,說了我就打你,削你的臉,一點都不猶豫,以後蕭文祁這頭,咱們千萬恭敬著,躲著走。
文祁大殺了一場,出了多日來的鳥氣,心情一下子通快多了。
騎著馬跑到秦府來了,今日約好了他們單獨出去玩呢。
進了府將馬鞭扔給小廝,“別動我的馬喂點草料就行。”
“是。”
“秦熙呢?”
文祁神采飛揚,心情都好了很多。
“在正堂呢。”小廝小心翼翼的陪著笑。
“我去給老太太請安去。”文祁高興地去了正堂。
進了門徐氏也在,文祁高興地給老太太和她請安問好,十分有禮,彼此一一回應這才坐下來說話。
老太太笑著問道:“你今兒怎麼這樣高興呢?”
“辦了件讓我痛快的事,出了口惡氣。”文祁笑靨如花,心情明媚。
秦熙眼尖看到了她脖子後面有一處紅點,走進看了一眼鼻息間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氣。
拿了帕子給她,“擦擦耳朵後面,你從哪來?”
“從宮裡啊?”
“真的?”秦熙有點不信,這明顯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