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秦剛沒好氣的瞪了眼自家媳婦,“你怎麼說得好好的把我們兄弟倆也罵進去了,感情我們都是後爹唄。”
雖然是呵斥媳婦,卻並不嚴厲,還頗有點認同的意思,我們都是後爹,意思是其中有一個肯定是唄,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
對大哥的這種行為真的無法苟同,就算秦熙出彩如今也還年輕,怎麼也需要十年時間往上爬呢,也不是讓你立刻就下臺回家榮養啊,你至於現在就急吼吼的恨不得捏死這個兒子麼。真是想不通大哥怎麼想的。
好好的父子弄得紅眉毛綠眼睛的,這麼優秀的兒子樣樣出彩,辦事也靈光深得皇帝喜愛,要是沒有一點出彩優秀的地方怎麼可能被皇帝看重呢。
秦風被一家人擠兌的臉紅脖子粗的,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人一張嘴他也懟不過來不是,尤其是面對弟妹的怨言他也無話可說。
一時有點灰心喪氣,“那就娶吧。”
徐氏立刻瞪圓了眼睛,有著傷心和不敢置信,用手指著秦風渾身都在打哆嗦,“秦風你好樣的,你們秦家都不是人!我當初就不應該嫁給你,就不會有今日的痛苦!”
她哭著跑掉了,顯得十分傷心。
老二媳婦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當初住在秦家不樂意走,甚至在大嫂病重還一個勁的糾纏不放,這會子又說不應該嫁進秦家,那麼有骨氣就別做繼室啊,還如此惡毒!”
“行了,你少說兩句。”老二秦湛也瞪了眼媳婦。
老二媳婦眼眉一挑很不服氣的開口,“我哪裡說錯了,是她自己作死走到如今的地步,怪得了誰啊?大宅門裡繼室進門哪個不是三五年才讓懷孕生孩子的,她進門就生了兒子咱家不虧她吧,她進門就管了一部分管家權讓她歷練,這是母親對她的信任和期待吧。
還有熙哥在她進門時是有些年紀了,不好哄養不親了,可對她也是尊重的,我大嫂的正房說讓出來熙哥一句話都沒說。只要她好好的挺直了脊背別搞歪門邪道的東西,和熙哥也能保持友好相處,互相尊重也是可以的,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也會給她一份尊重的。
你看人家端王妃怎麼做的,處事公正有理有據,生了兒子不但沒遭嫉妒,文辛還特別心疼弟弟,連緊張的父子關係都緩和親密了。你看看人家怎麼做的,你再看看她,好傢伙恨不得掐死熙哥呢,沒有大嫂臨終之言她進的了咱家的門麼?
我今兒還就是多嘴說這麼一句,為了熙哥也為大嫂,大嫂對我有恩吶,當年我生鈺哥的時候突然,你和母親都不在家,我又是難產,是大嫂一直幫襯我的,不然我早就死了。
大哥,有句話你不愛聽,論理也不該我說,可大嫂與我有恩,我還偏要多嘴這麼一句,熙哥今年才十五歲,就算往上走也需要十年時間,你急什麼?怎麼就容不下這個兒子,你聽那個女人的話,你不怕年過錯了麼。”
說道最後老二媳婦眼眶有點紅,大嫂為人多好呀,管家理事,接人待物,對待妯娌真的是處處都好,怎麼就偏偏福薄啊。
老二媳婦提起髮妻讓秦風有些難受,曾經他對髮妻是真的用了心動了情的,和髮妻在一起也很放鬆舒服,她會一直鼓勵自己,給與自己中肯的建議,每每十分有效,他們夫妻也是琴瑟和鳴,誰知道一場病竟然會把她帶走。
他們在爭論,秦熙始終面無表情,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回頭也不過唏噓一聲而已,不會再有心情的波動了。
秦熙站起身微微鞠躬,“祖父,祖母,二嬸,三嬸,我去書房讀書去了,鈺哥跟我走,我檢查你們的功課。”
“哦,知道了。”
鈺哥幾個小的扁扁嘴跟著秦熙走了。
定國公嘆息一聲,“風兒,你不要後悔,你已經失去了這個兒子的心了。”
秦風臉色青白交錯,眼神有點掙扎和猶豫,定國公無奈的搖頭嘆息,這個兒子啊,實在讓人失望透頂,耳根子軟容易被蠱惑,心思來回左右搖擺,自己卻沒個主心骨。
嘆息一聲也不再管,兒孫自有兒孫福,大孫子如今很有樣子了,只是缺乏實踐的磨礪,其他倒不要緊了,風哥都這麼大了隨他去吧,別出去惹禍就燒高香了。
出了正堂,鈺哥望著秦熙有些不忍,“大哥,你別難過,我們都信任你,和你親的,我們沒有覺得你搶了我們的東西,沒這回事。
小時候不懂事還嫉妒來著,我娘差點把我打死,掰開了揉碎了都和我說的可清楚了,再不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
秦熙望著二弟也覺得暖心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