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不愛管這些細緻的活,但也不能隨意離開,指派一隊人先將這些土匪送回去受審,該判啥罪就是啥罪,該流放就的去做苦力。
秦熙他們開始跟村民說開荒的事,因為衙門的人也讓文祁給鎖進地牢去了,有他們的人看押著,回頭走的時候會一起帶回京城審問。
所以這裡做主的人就是他們了,只要把開荒的地寫清楚在本子上回頭交給新縣令一些開荒地的錢就可以了,縣令會非常高興地,開荒屬於國策,皇帝鼓勵百姓開荒種地,這是國之本,屬於政績的,自然是高興的。
荒地價格也比較便宜的,還會有很多好處給村民,十年內不收開荒的稅收,還有其他一些好的政令支援的,文祁對這塊是學過的,非常瞭解,所以才讓村民去開荒。
這一片靠近山林綿長濃密,荒地也不是很難,靠山吃山,吃食還是很多的,好處也挺多。
文祁幾日來一直不停的在心裡琢磨統籌,有點累了,被一群嘰嘰呱呱的民婦一鬧騰,心裡十分煩躁,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迷瞪一會。
開荒畫地很快,軍人的人多幹起來動作很利索。很快就買了種子等東西。
開始給荒地蓋了簡單地房子,方便他們看守澆地等等用處,一切有條不紊的忙乎了起來。有人負責登記有人負責發放良種,有人負責陪著一起出力開荒,秦熙和王虎等人一起負責,事辦的井井有條。
文祁有交代所有的軍人不允許住在居民家裡,因此他們一部人住在打穀場搭了簡易窩棚,山上別的不多樹多竹子多,人多好乾活,隨便搭一個就能睡人了,大老爺們也不用像女娃那麼講究,累了躺地上就能睡。
喝水做飯自己去打水,他們跟村民買的水桶和鍋子,用完還給他們就好,再給幾個大錢完全沒問題。
村長曾邀請他們住在自己等人家裡,但被文祁堅決拒絕了,表明了不能騷擾百姓。
大家一起幫他們開荒幹活,不吃百姓的也不住百姓家裡,態度明確作風正派,紀律嚴明,很快就得到了村民們的認同和維護。
他們留在這裡時日不算長,剛給他們蓋好了荒地需要的房子,開墾了一些土地,發放了良種後,大約十日左右,上邊派來了新的縣令。
秦熙在簡易窩棚裡找到了偷懶的文祁,翹著二郎腿,偷偷吃著山核桃磕的高興呢。
“又偷懶,虧我們為你忙的熱火朝天的,你在這裡偷吃啊。”秦熙不滿的拍了文祁一下。
文祁嘿嘿一笑,遞給他幾個核桃仁,“給你吃,別生氣麼,我也才剛歇一會,啥事啊。”
“派縣令來了,你猜是誰來了。”秦熙接過核桃仁吃了起來,面帶笑容,眼裡透漏出一抹笑意。
“肯定是認識的人吧,我把衙門的人都給摁了,得派個我認識的安撫我,不然我回去肯定要把天捅個窟窿。”
文祁冷哼一聲譏嘲的笑道。
“還真是,楊輝,是他來了,搏點政績的,本來也輪不到他的,原說讓他去外放的,正好你給了這個機會,這不楊侯爺就主動跟皇上求了機會過來了,這點小事皇上也不會撥了楊家的面子,很順利。”
秦熙多少有點酸味,倒不是為了這個機會,而是羨慕人家的父親為兒子處處打算,一點機會都要為兒子爭取一下,可自己父親卻要處處打壓,心裡那面有點傷懷。
且這種傷懷以後還會持續,這和男女情愛完全不同,父子親情很難有人一下就能放得開,即便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心裡想起來也會覺得難受的。
文祁自然聽懂了他話語裡的羨慕,嘆口氣這種事沒法勸的,秦風確實正當壯年,卻才幹不足,心胸狹隘處事太過瞻前顧後缺少一點果決冒險的心性。
她父皇也看不上,壓根不都打算重用,不然這把年紀早就出頭了,不至於等到現在,但當事人確實不肯面對現實,面對兒子在前程上的步步銳取,作為父親心裡很難平衡,也不願意這麼早就隱退,這是無法調和的矛盾。
而楊家侯爺卻不同,人家有才幹實事的好料子,幹啥都出彩都能出成績,又是父皇的母族自然給臉面了,論實權和才幹遠高於秦風了,楊侯爺對兒子也是提拔給機會,教養上也是手把手親自來。
而秦熙卻是祖父教養長大的,這本身在父子情分上就少了一些親近感。
“沒事你有你祖父呢,該你的不會少半分。”
文祁不好說秦風根本拿捏不住你,畢竟人家是父子自己說這話不合適。
“你的意思我懂,只是心裡難免有點傷,算了不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