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爺和定國公站了出來,在門口定國公朝他們怒吼一聲,“幹什麼,鬧事呢,回去站好,搞什麼么蛾子呢。還有沒有規矩了。”
眾將士巍然不動,倒不是定國公指揮不動他們,而是他們心裡也有氣啊,只有南疆的兄弟最享福,其他軍都受委屈,大家都知道,劉將軍多吃多佔,心裡沒有怨言是假的。
“回去吧,我知道你們都是好樣的,我為你們驕傲以你們為榮。”
蕭文祁抬起右手輕輕向下壓了壓,鞠躬回禮表示感謝。
回到殿內,蕭文祁望著劉利,“劉將軍,您聽到了麼?這是將士們的心聲,也是大家的心聲,民意不可無視!父皇,兒臣跪請,消減南疆軍費。絕不能縱容南疆的那些不忠心的蠻夷犯上作亂。”
“臣複議。”
“臣複議。”
“臣複議。”
身後一溜有一個算一個年輕一輩的,官位略低的只要和劉家不是一個戰壕的官員,全部跪了下來,大聲表示支援。
這下就劉利就尷尬了,他也沒想到不過短短不到二年時間沒回來罷了,朝堂早已不是劉家的半邊天下了,對他怨恨的人也得到了很多出頭的機會,竟然妄想要搬倒自己。
萬也沒想到,本來是想威逼皇帝的,現如今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皇上……”
劉利趕緊抱拳作揖,還想解釋一些什麼,但剛才文祁煽動了群情激奮的情緒,一時之間讓文祁引導利用了這股激憤的民意,群臣趁機都站了出來反對他。
皇帝抬手阻止了劉利接下來要說的話。
“准奏!南疆軍費在去年的基礎上減少一半,若南疆動亂,劉利你提頭來見朕吧,朕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既然你不能保證南疆的平穩,那麼這個將軍就換人做吧,朕不想養個大爺出來。”
劉利咬碎了鋼牙,微微低頭偏了一下腦袋,惡狠狠的盯著蕭文祁,眼神都淬了毒,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讓她這麼一鬧生生少了一半的軍費呀,可是遂了皇帝的願望了,自己的目的也被破壞了,真是氣煞我也!
“喏,臣遵旨。”
“退朝!”
顧洪喜很有眼色立刻站出來一甩拂塵,高聲唱報,趕緊走人吧,再繼續下去就收不住了。
眾人恭送皇帝離開,這才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你倒是好口才呀!山高水長,咱們且走著瞧。”
“您說的是,山高水長,日子還遠著呢。”
蕭文祁並不動氣,反而報以微笑,為什麼要生氣呢,今兒我打贏了呀。
難得這麼多年終於在公開場合用正當手段,用陽謀狠狠抽了劉利一個嘴巴,我要笑死了,一定要喝酒慶祝啊!
“哼!”
劉利氣的拂袖而去,臉色黑的如墨一般黑沉,嚇得別人自動退避三舍,不敢往跟前靠。
林相爺和馬相爺定國公還有她外公安國公也湊了過來,林相爺豎大拇指給她。
“好姑娘,今兒幹得漂亮,雖然亂了些規矩。”
馬相爺接了話把子,笑著補充林相爺心裡沒說完的話,“軍心可用啊!”
“哈哈哈!”
幾個老傢伙互相彼此看了一眼,仰起頭朗聲大笑。
文祁也用拳頭捂著嘴笑,“我當時是真氣壞了,我就是那麼想的,花那麼多錢養個廢物點心,不如舍了自己狠狠揍他一頓,達不到目的我也不虧,打仗又不是我說了算,不還得議麼,怕什麼!”
“你學壞了,臭丫頭!”
定國公哈哈大笑,心情是從沒有過的高興,今兒這一仗彼此沒有通氣,但配合的卻天衣無縫,完美無缺,大獲全勝,真是高興。
王釗湊了過來,“我說,就別誇了,喝酒去不去?我叫了幾個鐵哥們,不是說做生意麼,走呀,站了一上午喝兩杯去。”
“也不邀請我們這些老傢伙呀。”
定國公調侃王釗,朝林相爺他們擠擠眼睛,好玩的像個老頑童。
“哎呦!您幾位爺爺賞臉那簡直是蓬蓽生輝呀,沒說的,我一定讓您喝高興。”
王釗也嘻嘻哈哈的回應。
“臭小子,你要把我灌死啊,老王頭,你家小子欺負我。”
定國公仰著脖子就喊王家老爺子。
王老爺子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跟人說完了話慢慢地踱步過來,“你羞不羞,老大歲數讓孩子欺負了,你乾脆一頭撞死算了。臭小子不許跟長輩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