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一回宮就去了皇帝書房。
“父皇,我來告狀來了。”
文祁衣服都沒換,穿戴的厚重的鎖子甲,氣勢洶洶的進了門,屋裡還有馬相爺和林相爺以及端王和周王幾人。
“咦,六叔你回來了,你給我帶禮物了沒?”
文祁看到周王一下子樂了,揚起燦爛的笑容就撲了過去,拽著他的袖子搖晃。
“帶了帶了,我給你和文蘭還有你嬸子都帶了好多珠寶原石,還有一些書籍和南珠,個頭可大了成色特別好,我給母后也帶了一些回來,回頭你幫我送去,我這次去收穫不少呢,我還給你帶了個好玩意,你肯定喜歡。”
周王拉著她的胳膊笑著像哄自己閨女一樣拍拍她的頭,和顏悅色的開口。
“啥玩意?給我看看呀。”
文祁高興地雙眼明亮動人。
“我沒帶來,你不是不住宮裡了麼,在家呢,火銃,小的那種可以裝好幾顆彈,我爸東西全帶來了,還帶了工匠回來可以研究一下。笑道額那個送你玩吧。”
“真的呀,太好了,我早就想要了,謝謝六叔。”
文祁高興地跳了起來,興奮的不行。
“你又惹啥禍了?”
皇帝這才開口問道,看著閨女一點也不意外,她三天不惹事都是乖的了。
“這回不是我惹事啊,我在軍營訓練呢,至於來稟報我府裡的店鋪還有掌事太監福貴被人給打了,店鋪也給砸了,就是劉利的夫人帶人打的,你說這樣的事我能忍麼?
我就著急了兄弟們去堵了劉府的大門,剛好劉利那會不在,我把劉夫人給扇了一頓,殺了鬧事的家丁。然後送去衙門了。劉利剛好回來我倆過了幾招。我逼著他讓衙門杖刑了劉夫人。
但是我還是要來告狀,求父皇給我母后和我們姐弟出頭呢。”
文祁衣服我打了人還沒完呢,爹你還得給我出頭結合去打人去,我還委屈著呢的態度。
周王仰起頭哈哈哈大笑,拍著大腿笑的是嘎嘎嘎的,“我家文蘭要是有你這個剛性,我還擔心個啥呀。”
皇帝沒好氣的瞪了眼周王,“你少攛掇了吧,她都快上天了,你在誇更不得了了,你都把人打了我還咋給你出氣呀,笑的打完老的來打,像話麼。”
“你知道劉夫人說了個啥麼,她罵我是雜碎,罵我母后是個蠢貨賤人,活該死了兒子又失寵,當時圍在跟前的街坊鄰居全都聽得真真的,罵的特別難聽,我是因為這個忍不了我才打她的。”
文祁擼了袖子氣的呼呼的,提起這茬還是覺得手癢癢沒打過癮呢。
皇帝一下冷了臉色,“她真的這麼罵的?”
文祁氣的跺了腳,“我在混賬也不能拿我娘出來說事吧,這種事能作假麼,周圍的鄰居和兄弟們聽得一清二楚,還說我福王哥哥死了也是活該,說我母后是個沒用的廢物點心,活該養不住兒子,趙家全都是蠢貨廢物,罵的一溜一溜的可難聽了。”
皇帝聽後氣的怒火萬丈,抓起一個茶盞順手就扔了出去,剛好周王就站在書案的對面,下意識的十分靈敏的一低頭,茶盞就從他頭頂飛了出去,撞在對面的牆上然後哐啷一聲巨響碎成了幾片。
“混賬!豈有此理,顧洪喜傳旨。白綾賜死劉氏。”
皇帝扯著脖子怒吼一聲,眼睛都紅了。
這哪裡是罵皇后啊,這是辱罵帝王啊,帝后從來都是一體的,更何況福王是皇帝心裡不能碰觸的傷疤,是提一次都疼的咬牙的人,被人如此辱罵,何嘗不是在帝王臉上扇嘴巴子呀。
“顧公公你沒聽見麼?”
文祁冷眼掃了過去。
“是,奴才這就帶人去,可是劉將軍家裡的家丁全都是軍爺退下來的,這咱們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奴才呀,這要是不同意可怎麼整呢。”
顧洪喜不留痕跡高了黑狀,他和劉家也有點仇恨,他曾經一個小徒弟被貴妃抓住了把柄,劉利趁機告了顧洪喜一狀,結果小徒弟感恩顧洪喜的提攜照顧,在慎刑司被個性刑法伺候了一遍,愣是咬著牙扛下了所有的罪責,最後生生被折磨而死了。
顧洪喜恨得直咬牙呀,因為這件事當時皇后親自求情去救人,但可惜被貴妃阻攔以律法國禮為理由,愣是給攔住了人。
這個小徒弟和顧洪喜是沾親的,雖然不是一個姓的,但的確是沾著親的,孩子也特別懂事伶俐感恩,他十分疼愛喜歡當兒子教養的,誰知道就這麼送了命,顧洪喜因此還病了一場呢。
這個仇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