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月的定親禮十分順利溫馨,文祁總算放下一顆心了,她沒有參加晚宴,匆忙告辭回去訓練了,因為託木真讓文祁十分警惕緊張,修養了一個冬天已經落後很多了,這讓她有種急迫感,對自己對兄弟們的要求都更加嚴苛了。
盧夫人看到文祁匆匆離開,幽幽一聲嘆息,“其實我很佩服公主,軍人不易啊。何況她還是個女孩,無論天賦多好都不能避免各種困難和傷痛,還有一些是比傷痛更加讓人難以忘懷的,這些都不能代替也不能避免,她讓人佩服。”
文祁用自己的點點點滴滴,用她的堅強和一個個紮實的軍功征服了那些不認同的聲音,也讓更多的人逐漸接受一個女人上戰場的事實,反而更加佩服認同她。
“哎,誰說不是呢,這才養了一個冬天的傷,一好就急著回去了。”
老太太也是一聲嘆息,十分心疼卻也無可奈何,這是外孫女自己的選擇,她還是要支援的。
眾人嘆息一聲很快岔開話題不在說這個事,倒是晚宴其樂融融,趙家對盧曄十分滿意,穩重務實不浮誇,在睿王麾下乾的有聲有色很受重視,將來前程可期。
盧夫人對蘭月也是十分滿意,蘭月雖然有點小害羞言談舉止卻落落大方,學識氣度也並不輸大家小姐,到底是伴讀出身。
何況文祁一直都是跟隨皇子一起讀書的,作為伴讀楊茜和蘭月是要始終追隨左右的,因此及受到的教養也是極好的。
蘭月眼光敏銳對朝堂的形勢點到為止的說了一二句,但句句都說在了點子上,卻懂得收斂光芒,從來不搶別人的風頭,進退得體。
看似光芒都被嫿兒和馨月掩蓋了,卻一點也不耽誤蘭月自己的能耐和本事也在不斷地長進。
盧夫人和蘭月交談過後更加滿意了,盧家雖然有點沒落了但也曾是一流世家,眼力和底蘊不差,挑媳婦自然是想挑個好的回去,好生輔佐盧曄,能讓盧家更進一步的意思。
如今蘭月雖為庶女,但學識能力並不差反倒十分好,這讓她有點撿著寶的感覺,全程都笑得開懷。
嫿兒和蘭月的事都定了下來,嫿兒有聖旨臉面也不缺,三皇子文瑜則是天天往趙家跑,各種古董字畫拿來給嫿兒欣賞,討好趙懷這個老丈人,偏他有點木楞,趙懷是武將,對這些東西的喜愛也就是泛泛而已。
文瑜拿來的東西都很偏門,有些趙懷也不認識說不出個精髓來,因此文瑜沒少挨臉色,卻一臉撓頭,不知道錯在哪裡了,看的大家樂不可支,嫿兒時常寫信給文祁,嘲笑文瑜傻氣。
文祁看了信也是抱著肚子笑個不停,文麟也搶過來看,看完也笑的哈哈的。
“真是親哥,一點錯都沒有,哈哈哈!大舅舅一定很鬱悶,我都能想象到他的臉色該有多黑了,哈哈哈!”
秦熙看他們笑得開心跑過來問,“你們姐弟兩個說什麼笑的這麼開心啊,說出來也讓我們樂一樂啊。”
“再說我三哥呢,我父皇把嫿兒許給三哥了,三哥總帶著禮物往趙家跑,我三哥那個人你也知道,愛書喜歡看書愛琢磨這些東西,涉獵很廣喜歡的東西有點偏門,他經常拿著稀奇古怪的書啊字畫啊跑來跟你探討。
有些東西都能把我問的啞口無言,還特別愛琢磨,覺得先人的話也不一定全對,跟你探討,經常把我問的想上吊啊。
你想他這個愛好到了我大舅舅那裡,我大舅舅可不是要黑臉麼,他還有點牛勁,你不跟我說,可我特別想和你探討啊,不依不饒鍥而不捨的勁,一般人招架不住,這爺倆在家經常掐起來,忒可樂了。”
秦熙拿了信看了一眼,看完也是眉開眼笑的,“三皇子確實有點軸,但他是真的對學術很鑽研的那種人,能踏實的鑽研學問的,有點子韌性。
當初咱們上學時夫子就最喜歡他了,他最喜歡纏著夫子問長問短,有時候能把博學的夫子都給問住,可夫子又喜歡他被問住了也不惱。
跑去找書找出處,一老一小研究的可高興了,我覺得你三哥這毛病應該那會落下的。”
文麟也點頭認可文瑜,“你別說,我家老三是有文人那股子牛勁和能鑽研的勁,那次在朝上他就敢駁斥劉利的一些軍政太過霸道,不利於朝堂,說的頭頭是道,這些據說真的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
他是我們姐弟幾個人中,唯一得馬相爺一個好臉的皇子。他身上有文人喜歡的那股子踏實勁。”
“我覺得我三哥將來能做一番事業出來,每個人愛好不同,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裡鑽研,也許還真能讓他闖出一條路來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