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了嘆口氣,“這個位子讓多少人為之著迷瘋魔啊,皇后也著急了,遲遲見不到實際利益,文荇幾個也入朝辦事了,越發受你器重,她心思不定也是難免的。”
“可朕已經足夠偏心文麟了,我不能拿百年的江山兒戲,如果文祁是兒子該有多好。”
皇帝最後一句話帶著壓抑的低吼,用盡力氣抒發心裡的憋屈,遺憾和不甘心。
太后能理解他的心情,國事家事是不同的但也是扯不斷。
“哀家想著留道懿旨和嬤嬤用來轄制皇后,我很擔心她會頻頻插手姐弟之間的事,慢慢地總會影響到文麟的,那樣文祁何其無辜,對她又是何其殘忍涼薄。”
太后咬緊嘴唇,帶著一絲嚴肅和替孫女委屈的心,似乎也是感同身受,曾幾何時她也是被委屈的那個啊,那種心情她在理解不過了。
皇帝握著母親的手,“娘,都過去了,有兒子在呢,朕會留下一道公開的旨意和後手,不會讓文祁委屈的,狡兔死走狗烹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在我女兒身上,我不允許,朕容不得。”
“嗯,給宗室留一份密旨,我不能完全信任皇后了,哀家老了,我唯一惦記的就是文祁了,這孩子是真心孝順,一心一意為大齊為蕭家鞠躬盡瘁,不能沒個善終啊。
何況她拿的軍權若是將來他真的登上帝位,會不會覺得應該收回軍權呢?這是所有帝王放不下的心思,那文祁又該如何自處呢?哀家實在難以安枕啊。”
皇帝正是因為顧慮這個問題,所以才擔心憂慮,要給女兒留下保命的後手才行,就害怕萬一母子聯合起來逼迫文祁,那她該如何傷心難受啊,最痛的是來自親饒捅刀啊。
“朕正是因為想得太多,所以才要留後手,您別擔心,我會安排好的。”
“嗯,你心裡有數我就放心了,不是我偏著文祁,璘哥也是我養大的我一樣疼愛,可他註定了會有很多東西等著他去拿,可文祁的每一收穫是她用命爭回來的。
你沒有看到過她身上的傷痕,每一道都讓人觸目驚心,都是必死之局,她不該落得那樣悲慘的下場。”
太后想起文祁身上錯落的疤痕,忍不住淚崩,只看到傷口就已經嚇得心驚膽顫了,當時遇到危險時文祁是怎麼忍著痛熬過去的,她無法想象。
皇帝抹了把臉,眼眶裡有點晶瑩之色,一時無言以對。
“你有女人封王的麼?”太后突然問道。
皇帝愣了一下,隨即反問道:“您的意思是……?”
太后擺擺手,“不,我只是想起了文祁兒時的笑話,我也要當個王爺,這王爺分男女麼?也沒這個先例啊。”
完又覺得自己的提議不太靠譜,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擺擺手意思是你別當真,我隨口的。
皇帝卻當了真,歪著頭在琢磨,“如果能做成呢?不試試怎麼知道?何況文祁現在的功績和能力未必不行啊,正經就算是封王我父皇也一定能同意,這對文祁來也是一種另類的保護了。”
太后瞪大眼睛,“我隨口一的。”
皇帝擺手,“不,我之前並不是沒想過,只是試探過後遇到的阻力比較大,我在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做成這件事。”
太后笑了笑,“這我可不懂,不過你父皇是個善於運用人才,不吝嗇封賞的人,常常不拘泥一格。”
皇帝笑著點頭,“是呢,我父皇有些舉動和想法十分的大膽,但每每收穫良多很有前瞻性,這一點兒子就遠不如父皇。
所以當年父皇我的性格不適合開疆拓土,更適合做實務,如有需要還得要一個膽大心細的人輔佐我才能成就一番野望,我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我的女兒。”
太后慈愛的笑了,“這倒是連我也沒想到的事。”
母子兩個了話,太后有些累了,皇帝服侍母親躺下,這才離開。
心裡一直在琢磨著封王的事,想了想交了睿王和端王來話。
“皇兄,您找我們?”
睿王和端王進了屋先行了禮。
“嗯,有點事,你們還記得當年父皇封異姓王是因為什麼才成功的麼?”
“異姓王?哦,因為有莫大功績吧,起碼得是軍功。”
到一半睿王停了下來看著皇帝,那眼神似乎想到了什麼,卻沒有問出口。
皇帝笑了笑也不隱瞞,“朕想封文祁做王,想諮詢一下你們的意見,朕很擔心文祁的未來,她為大齊是出了力的,朕不想讓她將來被兔死狗烹。”
隱下了沒皇后偏心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