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在院子裡,文辛氣的一屁股坐在花壇邊上,喘著粗氣一肚子火氣,“謝了,我沒忍住。”
文祁也順勢坐了下來,“你啥時候去揍的人啊,我還以為你能忍很久呢。”
“我回去一開始也沒顧上問,後來跟前人跟我了才知道的。你我能忍麼?好端賭人在家中坐禍從上來,這還是孃家人給的,茜兒有苦難言沒少因為這事被文利媳婦擠兌。”
“你把楊志打成什麼樣了?沒打殘廢吧。”
“沒有,腿打斷了。”
文辛挪動了一下身體,脖子還梗著呢,很不樂意覺得下手輕聊意思。
“嗯,便宜了,打人沒意思,你把楊志的前程毀了,這更讓他們心疼,比打一頓痛快多了,也能讓他少惹點事。”
文祁在一旁給出壞主意呢。
文辛眼一下亮了,一拍大腿,“對呀,我一時生氣就揍了一頓,我怎麼沒想到這茬去呢,成我知道了。”
“嗯,楊家的事你要勒著點,別太過分掌握好分寸,別鬧出醜聞來,對茜兒不好,她終究是個女人,出了事她是首當其衝最受委屈的那個,楊輝又不在跟前,只能你多受累了。”
文祁的意思也是圈住楊志別出去丟人了,這樣一勞永逸。
“成,我明白了,那我那岳父怎麼辦。”
“他你不用管,有我父皇在呢,你繞著他就校”
“我知道了。”
“一會出來別難聽話,我能你不能,知道不?”
文辛臉色難看的抿著嘴,沉默了一下為了媳婦的臉面還是同意了。
文祁這才鬆口氣沒什麼。
不一會楊侯爺出來了,臉色不好看,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就走了。
“他肯定被我父皇臭訓了一頓,走,進去給我父皇陪個罪,態度好點啊。”
“我曉得。”
文辛這回沒掉臉子,知道該怎麼做。
進了書房皇帝臉色也不太好看,文辛直接跪下來,“侄兒給皇上請罪,是我的錯,可我不後悔,再來一回我還是要揍他的。
我在前面打仗不求他們照顧媳婦,可以不能給我媳婦潑髒水吧,讓我孩子以後怎麼做人啊。
要不是大妹幫襯我一把,我今回來不知道面對什麼樣難堪的景象呢,太欺負人了,這不是第一回了,我實在忍不住了。
我知道我給皇上添麻煩了,我給您磕頭賠罪,讓您為了我操心吃瓜落了,是我不好。”
文辛很實在的給磕了頭,給親叔叔磕頭也不礙著什麼,心甘情願的。
皇帝嘆口氣面色好看了很多,這事他其實心裡也贊同文辛狠揍一頓,換了誰也忍不住,哪有這樣的親家呢。
生氣是衝著楊家,這是他母族,不長臉他心裡能好受麼。
“起來吧,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也不能全怪你,不過你也是,打人有什麼用呢,想點好辦法麼,你這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皇帝也是恨鐵不成鋼,滿肚子氣不知道衝誰發才好呢。
文祁這才開口道:“父皇,這事真不能怪文辛翻臉不認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要不是我把事摁下了。
楊茜今日就得以死謝罪了,事就鬧大了,可憐侄兒還沒成人呢,這還是孃家乾的事,比仇人還狠毒呢,這個繼室不能留了。”
她的意思是直接一杯毒酒灌下去,省事省心。
皇帝煩躁的揉揉眉心,“你那辦法簡單粗暴不成的,楊志都那麼大了,你再賜死朕的臉上也不好看,哎呦!這楊家可真是……”
文祁轉轉眼珠琢磨了一下,“要不以太后的名義給打板子?”
文辛眼睛一亮,“嗯,這個法子好,打她板子,教訓一頓,讓人家知道她乾的事不對不守規矩,出口氣也是好的,也讓人跟知道皇祖母才是明事理的人。”
皇帝想了想點點頭,“顧洪喜,你去辦這事,打狠點,不論死活。”
口氣非常煩躁冷酷,文辛在前面打仗立下大功,回來媳婦被人差點坑死,這讓他的臉往那隔呀,得虧乖女機靈摁住了事情,不然真個楊茜以死證清白,皇家的臉都讓人啪啪打完了。
“是,奴才這就去,打死麼?”
顧洪喜要確認打到什麼程度。
文祁挑眉笑道:“打狠一點,能不能活下來看她能耐,也不用直接打死,懂麼?”
“奴才明白了。”
顧洪喜一下就懂了,這是重傷,能不能養活看你的命,死了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