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看了眼秦熙,接過女兒執意要塞給自己的算盤,親了親女兒的蘋果臉,得到臻姐歡喜的笑容。
“我女兒將來不缺錢花,也挺好麼,女兒麼就是要富貴舒坦一輩子呢。”
秦熙一點也不介意,還覺得挺好的。
文祁扁扁嘴啥也沒,你閨女給你放個屁你也覺得是香的,不稀罕你了。
倒是宏哥見著臻姐走了,這才著急起來,也不願意抓東西,還是文祁硬推回去的,宏哥勉強抓了一根毛筆塞到文祁的手裡,固執的要抱抱。
周圍響起了一陣歡聲笑語,都在吉利話,倒是徐氏了一句,“這也太倉促了,能算數麼。”
好好的氣氛突然插這麼一句話,顯得十分突兀。
老二家的頓時笑著道:“其實這就是個意思,真個還是得好好教導孩子學問才是真的,這麼的人哪裡懂得這些呢。”
“就是,就是大饒盼望罷了。”
老三媳婦也著緩和情緒的話。
文祁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抱著孩子就進屋了,懶得搭理她。
徐氏碰了個釘子蔫蔫嘴也沒再什麼了,只是臉色不是很好看罷了。
第二日去宮裡參加倆寶的抓周宴,這才是重頭戲,皇帝親自宴請了很多官員做賓客,為兩個孩子祝福。
倆寶倒是十分整齊,面對這樣人多的場合也不害怕,臻姐抓了針線盒,因為上面非常好看,畫的顏色和圖樣很鮮豔。
而宏哥抓了皇帝放進去的玉佩,嬤嬤倒是十分機靈,來了一句,公子要建功立業封侯啊。這句話得一點錯也沒有,皇帝高胸哈哈大笑。
宴會非常圓滿,康王爺也把自己的玉佩送給了宏哥,是貼身佩戴了幾十年的玉佩,當年先帝爺賞賜的,一直戴在身上的。
康王爺的氣色明顯灰暗很多,似乎真的不好了,讓人十分擔憂,每到冬日裡都會復發舊傷患,隨著年紀的增大,每一次復發都十分危險。
睿王臉色也十分黯然,顯然父親的狀況他也都看在眼裡的,卻無可奈何。
宴會結束後,第二夜裡,周嬤嬤突然來到主屋,呼喚文祁和秦熙二人,聲音十分急促。
“出了什麼事,進來,點燈,寬衣。”
文祁二人立刻就醒了,當即坐了起來,這個時候來喊肯定是大事了。
“回公主的話,康王爺去了。”
周嬤嬤跪在門口稟報。
文祁僵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我知道了,給我換衣服,我去睿王府。”
“是。”
“別難受,我們儘快趕過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好。可憐了文浩也沒見著最後一眼。”
文祁突然想起文浩這個孫子都沒看到最後一眼啊。
秦熙沉默了一下,一聲嘆息什麼也沒。
二人趕緊換好孝服,文祁不戴簪花首飾,全程素服跟隨秦熙騎馬快一步趕到睿王府。
在前廳見到了一臉傷悲喪氣的睿王。
“王叔,我四爺爺他……”
文祁呢喃了一聲。
“長寧你來了,你也去看你四爺爺最後一眼吧,他走得很安詳,沒有痛苦。”
睿王捂著臉淚流滿面。
文祁進了靈堂,看到了開啟棺木躺在裡面的四爺爺,身穿王爺服飾,顯得十分瘦弱。
康王妃也時分悲痛,老伴老伴一輩子的夫妻了,老伴走了她痛不欲生,卻也知道老伴解脫了,這些年每每發病他都很難過,卻強忍著不,如今他再也不會痛了。
“四奶奶,您節哀,保重身體,別讓我四爺爺為你擔心。”
康王妃流著淚點點頭,“我知道,早晚有這麼一,他今年一直絮叨著,交代著,把所有的事都交代清楚了,我沒事,他會等我的。”
望著四爺爺的遺容,康王妃露出一抹淺笑,這日子並不算遠,老伴啊你等我一等。
“四奶奶,文浩他知道麼?”
文祁哽咽的問道。
康王妃搖搖頭,“已經去信了,你四爺爺沒必要囉嗦,生生死死都是人之常情,不算什麼。”
文祁無言以對,四爺爺是個很灑脫的人。
很快好幾個年老的老將軍來了,神情肅穆悲傷,這些人都是康王爺親自引薦給文祁認識的,手把手的交停
吳老拎著一罈酒進來了。
“王爺,我們兄弟來送您了,給您帶了好酒呢。您等等我們啊,咱們兄弟聚齊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