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眾人紛紛慢慢往外走,劉利走到文祁身邊看了她一眼,微笑問好,“當年的姑娘長大了,你真的很不錯。”
劉利衝她豎起大拇指,眼裡多了些銳利的光。
文祁微微頷首回以一個微笑,“您客氣了,人總要長大的。”
“回見!”
劉利爽朗大笑後離開,文祁目送他,全程微笑。
曾幾何時年輕氣盛文祁看見他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如今也能笑語晏晏了。
馬相爺走了過來,笑著道:“今兒表現特別好。”
“那是,您二位的學生,不能給你們丟人吶。”
文祁含笑捧著二老。
“油嘴滑舌,當年的丫頭長大了。”
林相爺也笑了兩聲,眼裡是欣慰的色彩。
“是啊,不長大怎麼行呢,人都要長大的。下一步往南疆派官員,一步一步收攏南疆。”
“可以,我會盯著這事,選幾個合適的官員過去。”
“老王爺看見一定高興後繼有人。”
馬相爺欣慰的笑了笑。
文祁仰起頭望著邊的雲彩,陽光溫暖入目是一片雲捲雲舒,舒服的微嘆一聲,“我答應了四爺爺,就一定要做到。”
“要不要去喝一杯。”
王釗過來拍拍她的肩膀湊熱鬧的問道。
“她不去,她還守孝呢。”
馬相爺笑著開口,有些事你做了不需要宣揚,大家其實都看在眼裡。
“哦,我忘了,那算了我們自己去吧。”
“嗯,你去吧,少喝點。”
“好,走了。”
王釗揮揮手就跟兄弟們去喝酒了。
“文遠壓不了幾年了,眼看著翻過年也十四了,該親的年紀了。”
林相爺和文祁幾人一路往外走,一路聲著閒篇。
“壓不住就不壓,劉利我都沒怕過,他一個毛頭子,我怕什麼呢。”
文祁淡淡的笑了笑,她從來就沒把文遠當回事,更沒當個敵人來看待,差距太大了。
如同成年人絕不會和孩子去搏擊是一樣的道理。
“話是這麼,但就是擔心劉利不死心啊。”
“不要緊,父皇的安危全都捏在我的手裡,沒人能威脅到我父皇。”
文祁對這一點十分自信。各種後果和後路早就想好了,底牌絕不會只有一張,很多事連文麟和母后都一概不知。
“那就好。”
林相爺露出滿意的笑容,孩子真的長大了,運籌帷幄盡在掌握之中,這些年一點點的佈置,早就差不多了。
回到府裡,文祁換了常服坐在那想事情,文麟過來了。
“你怎麼過來了,靜書和孩子還好麼?”
“他母子倆好著呢,沒事。我來找你點事。”
文麟坐下來喝了杯茶,喘了口氣才道。
“成,中午你姐夫也不回來,和我一起吃頓飯吧,咱們邊吃邊。“
“成。”
中午飯菜簡單,素齋做的也很有滋味,湯品也是素的味道卻很不錯。
“想不到素齋也這麼好吃。”
“呵呵呵!請的人去寺廟學的,我過幾去寺廟住兩日靜靜心。”
“好啊,那確實清幽很舒服。劉利這次怎麼答應的減少軍費啊,再減他可就沒啥油水了,不像他的性格啊。”
文祁笑了笑,“我等著他憋個大的呢。”
“明年要選秀,不會他又打這個主意吧?”
“不會,父皇現在不稀罕這個了,後宮那麼多美人都不待見,更不可能待見劉家的女孩了,他心裡清楚著呢。”
“那他咋這麼聽話。”
文麟習慣了去琢磨劉利。
“因為文遠到了成親的歲數了,該選人了,明年估計要為文遠選個正妻呢,這個可是個關鍵事,選的好不好能影響很大呢。
正妻不同於妾之流,與家族有息息相關的影響。他可能也有自己心目中的人選需要拉攏。不退一步如何進一步呢。”
“事我明白,但他退了一步怎麼進一步呢?”
文麟望著姐姐覺得不通。
“拳頭收回來是為了更用力的出擊,你呀還是要多學。”
文祁笑了笑。
文麟扁扁嘴,“父皇偏心眼,從教你的,我當然慢一步了。”
“自己不用心琢磨,還嫌棄父皇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