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時買了戰馬呀?”
“在西北的時候文蘭給我開了馬場,後來打仗繳獲了一些受傷的馬,雖然不能用,但我覺得做種馬還是可以的,就讓人拉去馬場培育了。
就這麼買了一些種馬,我又從戰場上撿了一些,對外說是殺了吃了,其實我讓人養起來了,三年時間培育了一些戰馬出來。我這次回來就買了一些送給驍騎營。”
當時戰況激烈大家都有死傷,但人死了馬不會全死掉,有的是腿斷了受傷了,但可以養起來啊,文祁賊機靈,不讓人吃肉,能治傷的就醫治一下送回馬場作為種馬培育起來。
韃靼國人特聰明,輕易不賣好馬呢,能上戰場的馬都是精挑細選的,文蘭和文康廢了好大勁才買到一批種馬,但遠遠不夠,因此文祁就打起了戰場撿垃圾的主意。
就這樣三年時間培育了一小批優良的戰馬,文祁自己掏腰包買了一批送給驍騎營,剩下的則留給西北軍了。
“你這腦子怎麼想的,你可真是太賊了。”
端王都瞪大了眼珠子,她竟然撿垃圾去了,廢物再利用啊,有些受傷的馬當時躺倒就帶不走了,就被文祁給撿回去了細心治療照料然後作為種馬培育去了。
文祁摸摸腦門,“我跟我舅舅學的,居家過日子不算哪成呢,文蘭費了好多功夫也買不到更好的種馬,我也是被逼無奈了,乾脆我就搶了一些回來了。”
“這主意還是挺好的,戰場的馬雖然受傷不能再上戰場了,但卻是很好的種馬呢,我怎麼沒想到這招呢。”
睿王也聳著肩膀哈哈大笑。
“走走,我們去外院說說話去,我有事找你呢。”
睿王拉著文祁的手要走了。
文玉不幹了,跳著腳搶人,“叔,我也有事要說呢,三年沒回來好多大事等著她拍板呢,你不能跟我搶人呀。”
“你那仨瓜兩棗的不急著弄,回頭你自己跟管事報賬去吧,我們要說朝堂大事呢,乖。”
睿王哄著文玉,拉著文祁就跑了。
“哎呀,誰說我是三瓜倆棗啊,我每年幾十萬呢。”
文玉不服氣的唸叨一句,齊王妃樂得不行,拍拍女兒的手,“她忙,你操心著,自家姐妹你姐姐信任你,這樣的小事別讓她操心了,她累得很。”
“我知道,可也得說說我明年還要乾點事,我總要彙報一聲不是,算了回頭再說吧。”
文祁被拽著去了外院花園涼亭,下人們擺好了茶具和點心。
文祁捏著點心吃了起來,文辛看的都笑了,“你早起沒吃飯啊。”
“吃了,我習慣了,看著東西就要吃一點,不然一上戰場吃飯沒點,時間一長我就多了個毛病,看到吃的不管啥時候都要往嘴裡塞,不定啥時候拎著刀就要走。嘿嘿!”
她憨憨的笑了笑,一面說一面還在吃。
因為戰場戰鼓一響,扔下碗就要走,再吃飯不一定啥時候了,但文祁力氣大消耗得快,餓著肚子打仗人都打擺子呢,咋整,看著吃的不管是不是飯點,先往嘴裡塞,塞飽了心裡就不慌了。
文辛聽得愣了一下,眼裡露出心疼的神色。
“那麼苦麼,你這三年怎麼熬過來的。”
睿王爺也嘆口氣,神色複雜難言。
“沒事,我覺得我成長好多,風風雨雨其實我挺樂意在西北待著,簡單。”
文祁啥也沒說,也沒訴苦,沒必要。
“說說撫卹費的事,這可是一大筆錢,朝廷這幾日子就擬定了名單準備發放下去呢。”
“嗯,名單再三確認過了麼?別發生搶功勞的事,那可丟人了。我這幾年分了錢,我私下在貼補一點,我在填三十萬進去,以我父皇的名義發下去吧。”
文祁三年都在西北戰場,拿了錢也沒啥用,除了補貼了西北軍的一些裝備,多數都剩下了。
“這回可不合適用皇上的名義,用皇上名義開了口子,下次給別的軍怎麼個章程呢,少了埋怨委屈,多了給不起呀,我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名義發一部分,這樣大家也沒埋怨的心思了。“
“這合適麼?”
文祁不愛出風頭,往日裡給東西全都是以父皇的名義給的,不過大家心裡都明白的,但沒有公開過而已,名義還是父皇的名義去做的。
“大家都知道的事何必遮遮掩掩,再說你心疼自己袍澤弟兄,自己掏錢發撫卹費,礙著別人什麼事了,你是公主也是將軍,這種事別人學不來的。不要緊,皇上都答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