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批摺子了。
文祁給文麟使了個眼色,坐上她專屬的座位,拿著筆開始批閱奏摺,文麟站在旁邊幫姐姐分類。
一直都是這樣,不管來上書房幾次,文麟從來沒有座位,只能站著,父皇也從來不會給他說些什麼。一直都是姐姐發問馬相爺或者父皇回答,他偷偷的聽用心記,下來不懂再反覆問姐姐。
即便這樣文麟依舊很努力很感激,沒有姐姐為自己爭取的這一點點機會,他都不會有,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沒有一個人能來上書房旁聽,他能進來已經實屬不易。
文麟只能做些協助幫忙的活,他沒有資格批閱只能看看,不能把他的字跡落在奏摺上面,這是決不允許的。只有姐姐的字可以,這是父皇應允的。
姐姐的字和父皇越發的像了,雖然還是能看出區別來,但姐姐說不能一模一樣,那是忌諱,他琢磨了許久才懂其中的深意,漸漸的明白了分寸二字,於皇家父子之間,尤為重要。
文麟有日子沒來了,發現姐姐已經不止批閱請安奏摺,一些較為簡單的奏摺也可以批閱了,姐姐在潛移默化的學習朝政了。
心中不得不歎服姐姐的學習速度和心計遠不是自己能比的,他還欠缺的太多了,想到這,愈發精神抖擻的站在旁邊研磨,沉穩如山。
皇帝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唇角微微揚起,目光柔和,露出幾分滿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