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荇等人看到文晴神色黯然的回了馬車,不禁有點納悶的問文麟,“二妹咋了?看著不太高興啊。”
文麟冷笑一聲,“她心善跑去給老四求情去了,被父皇狠狠臭罵一頓,這是來道歉的,估計也沒得著好臉色吧,老四打我姐姐到現在都沒有一句道歉的話,還要給他求情,簡直是非不分,白眼狼一個。”
面對一臉黑沉憤恨的文麟,文荇等人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說啥好了,也覺得文晴有點不自量力,多事,腦子不好使。
文荇拍拍文麟的肩膀,“算了,不真心的人留在身邊也沒意思,反而是個禍根呢。大妹都不在乎,你也別放心上了。這個老四不知不覺和我們都走得遠了。
其實要我說,便是和我們走得遠也情有可原,但不該這樣對待大妹,小時候我們見不到父皇幾次,都是大妹每次有了機會都沒忘記我們的,怎麼樣跟妹妹們也沒啥關係的,不該這樣對待自己親妹妹。”
“沒錯,咱爺們爭個面紅耳赤也就罷了,那點心思當誰不知道誰呢。可再怎麼說不能打親妹妹呀。我母妃都說老四是個棒槌,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讓我離得遠點,免得被沾包了。”
老二文軒也非常不客氣的說道。
這些年老二文軒注重紮實學問,踏踏實實學東西,常走動於文淵閣,跟老大和老三還有文麟關係都不錯,待人接物也很真誠,從來不會去挖空心思爭搶冒頭啥的,因此怡妃一直都穩穩的能獲得寵愛。
“正是這話,怎麼對妹妹動手呢,也不知道這個老四到底腦子想什麼呢?出來的時候和貴妃走的很近,我看是在玩火。”老三也一本正緊的說道。
“哼!那是找死。”老大文荇一改往日的憨厚溫和,突然變得嫉惡如仇。
不過也難怪,敬妃當年為了保護文荇,可是吃了大苦頭,那幾年正是福王和文荇最扎眼的時候,貴妃恨得眼珠子都紅了,文軒是福王出事後翻過年生的,因此很幸運貴妃不敢再做手腳了。
可福王死了,敬妃護住了文荇,自己永遠不能生了,還落了一個大病根,年年都犯,因此比三位妃子要顯得老一些,其實敬妃的歲數也並不算老。
那個時候文荇已經懂事了,因此他是最恨貴妃的人之一,也是皇后特別倚重敬妃的緣故,如果沒有福王先一步被害,那麼死的一定是文荇,就這後來二年裡都不平靜。
文麟冷笑一聲,沒說什麼。
很快到了避暑山莊了,皇帝給幾個孩子分配了住宅,文麟和文荇幾個男孩一起住在外院去了,文祁和皇后住在一起,文淑和文晴則和母妃一起住。
不過皇上有意無意將文晴安排的距離有點遠,玉貴人默默的承擔了下來,一句怨言也沒有。
文晴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希望,有的時候潛移默化的妃子會優先選擇孩子,其實皇帝何嘗不知道呢。
文祁也是頭一次來,以前幾年她出去五年,沒趕上趟,在小的時候皇帝自己都忙著沒時間出來,也沒錢。
“呦!這環境不錯呀,父皇,以後多帶來我看看呀。”
“傻孩子,出來一趟好多錢的,我做帝王這麼長時間這也是第二次,那次你不在是因為北魏使者來,正好趕上了。”
“這倒是,父皇海船的事你想咋樣了。”文祁砸吧這嘴問道。
“差不多了,準備了幾年,這件事交給你周王叔和齊王叔一起幹了,對了前年你周王叔回來送你兩個鋪子做答謝呢,在你母后那呢。”皇帝拍拍女兒的頭。
“去年剛開始走第一趟,怎麼樣啊?”
“還不錯,緩解了我的緊張,要不然今年也沒這趟了。”皇帝呵呵的笑著。
文祁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一行人人困馬乏的要先休息安頓一下,一晃就是二天,文祁倒是把山莊溜了一圈,很有心一邊玩一邊就記住了各個方位以及出口等重要位置資訊。
文晴騎馬也過來了,“姐。”怯怯的樣子。
“嗯,玩就好好玩,難得出來一次玩高興點。”文祁什麼也沒說一笑而過。
本來就沒指望從兩個妹妹身上去獲取什麼利益,因此也並不失望,只是有點嘆息而已。
“姐,對不起,我腦子糊塗,做了錯事,我其實有點嫉妒你,總覺得自己缺個機會也可以和你一樣好,父皇訓斥我了,母妃也打了我狠狠教訓了我,我知道錯了。”
文情低著頭很是難過。
“沒事,都過去了。”
文祁淺淺的笑著,雲淡風輕的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