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安國公府,趙星不多時也到家了,“給你房契,都辦妥了。”
“你買了房子?”老太太伸著頭看了一眼。
文祁把房契交給老太太看,“這不是和秦熙弄了點銀錢麼,我就買了兩個大鋪子,我說讓他倆學學怎麼打點庶務理財,也學著點,讓他倆折騰去吧,等我走有個事幹也是好的。”
“呵呵呵!你這主意好,找點事提前給馬兒套上套子啊,哈哈哈!”老太太慧眼如炬,一下就明白了文祁的用意。
文麟和趙星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嘿嘿直笑,卻也不反駁,知道文祁擔心他們,想盡辦法要讓他們學得好且不能跟著瘋婆子跳大繩去,但也不能沒有歷練,算是操碎了心。
文祁本性如此,也改不了,有人天生心大,有人愛操心,有人七竅玲瓏心一點就透,那也是個人的造化。
“嗯是個好事,好好學著,不許打馬虎眼。”
老太太笑著點頭。
“今兒我聽蘭月回來說,她不小心得罪了人?嚴不嚴重?”
老太太其實也沒當回事,為了避免不了解情況疏忽了什麼重要情況,特意問一聲。
文祁笑著擺手,“不要緊的,錢家姑娘驕寵太過,嫉妒妹妹得了賞,結果反被刺了一頓,一著急說錯話了,說什麼庶出的不該進宮;好傢伙,一句話打翻了一船人,差點氣的我那些兄弟姐妹要揍她了,這不今兒文蘭請客,請我們吃飯賠罪呢。”
“哦,那這心眼子夠嗆,一開口就得罪一大片吶,家裡怎麼教的呀。退回去了?”
“嗯,退回去了,文蘭也受夠了,原是因為我王叔勢弱麼,早年和我父皇有點齷齪,一直也沒得重用。文蘭雖然是庶出但親孃去的早又是陪嫁,一直是我王嬸親手養大的,兄妹感情也極好,錢家正得寵麼,文蘭是想幫著大哥那頭得點機會,有點捧著,結果錢家姑娘太過了,惹急眼了文蘭,決定送回去了。”
老太太微笑點頭,“這倒是真的,有些事就是這樣,你自己腰桿子不硬氣求人的時候就要矮一頭,哪怕你是王孫貴族也是一樣的道理,落架的鳳凰不如雞麼。這也是你外公同意你學武去戰場的主要原因,他希望你能得到一定軍權來保護你和你母親,從而麟哥這頭也能有個護身符。與其靠別人恩寵,不如靠自己努力掙來榮耀。”
老太太嘆口氣,知道外孫女很辛苦,可有什麼辦法呢,她是女娃,一旦文麟將來倒臺,會過得生不如死,親爹是皇帝和親兄弟是皇帝還有不同呢,更何況不是一個娘生的呢,那更大不同了。
命運始終把握在自己手上更可靠一些,這也是為了以後文祁的日子過得更自在著想。
“我懂,我也和外公想法是一樣的,與其靠別人恩寵我更喜歡自己掌握主動,我從來也不是個能低頭的人,我寧可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
文祁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笑容明豔動人,“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我父皇說皇家的孩子都活的不容易,可誰容易呢。自己想要什麼就去搶,還不能吃相太難看,吃飽還是餓肚子要看自己的本事了,誰也別埋怨誰。”
不經意的看了眼文麟,姐弟二人目光對視,文麟不躲不閃多了幾分燦爛的笑意,文祁也莞爾一笑,這傢伙可比以前通透明白很多,陰鬱之氣也少了很多,就是缺磨練,其他的倒還可圈可點。
“錢家新起來的人家,咱家也不必怕他們家,蘭月過於謹慎,謹慎是好事但不能畏首畏尾。咱家好歹也有個皇后和龍鳳胎,不差誰家,很不必謹小慎微,拿出氣勢來。”
老太太看了眼蘭月。
“是,我聽祖母的,我今天其實訓她了,但沒想到她那麼棒槌,一開口就闖大禍,弄得我也有點後怕,害怕自己和姐姐再被牽連了,這人太嚇人了我以後躲著她走。”
蘭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感覺自己把事鬧大了似的,有點擔心。
文祁靠在老太太旁邊枕著靠墊笑道:“別擔心,有我兜著呢,你今天應對的很好,你沒錯不用擔心,誰知道錢家姑娘是個棒槌呢,哈哈哈!文蘭要氣死了,臉都黑了。”
想起文蘭當時欲哭無淚的表情,簡直要笑死了。
文麟也忍不住笑的直打跌,“外祖母,你不知道當時我堂妹的表情,簡直了,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一臉蒙圈想去死一死的表情,哈哈哈!我們都看的樂壞了。”
老太太也忍不住笑了,眼裡都是溫和的笑意,“身邊有這麼個能闖禍的禍簍子也是挺嚇人的,不求身邊人出多大力,但也不能到處惹事生非,一個不小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