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哥最近很討父皇歡心呢,他做的詩詞都得了讚賞了。”文麟喝了口酒才才笑著說道。
“詩詞只是一個方面,你不用羨慕,要知道你將來想做什麼再說吧。”文祁擺手並不認同。
人不能文武全才,那樣的天才太少了,她也不是文武全才,也是靠勤勉學文,武藝上略有點天賦罷了,抓自己最需要的努力學習,在她看來努力學習治國之道才是根本呢,詩詞略差一些也不要緊。
安國公點頭笑道:“對的,你畢竟不需要科考入仕,而是要學治國之道,要不然你姐姐幹啥千方百計進書房去呢,為的還是讓你多接觸早學習心裡能有個數。你以為你父皇的詩詞有多好不成?”
安國公也笑了,他是皇帝的岳父啊,皇帝還沒成年就看著長大的,當然知道了。
文麟早已不是那個嫉妒的少年了,這些年文祁的苦心並沒有白費,該懂的事一點不含糊,外出歷練了一些學會了人情達練,勾心鬥角看的越發明白了。
淡淡的笑著,“我知道,放心肯定不會嫉妒我四哥的,只是有些感慨,兄弟幾個長大了,也變了。哎……”
文祁叼著油炸花生吃的香甜,跟外公兩個舅舅和表哥們坐在一起說話,時不時的嘬一口熱酒品著。
“這有啥奇怪的,都是皇子,許你打主意不許別人想不成?早晚都會這樣,該尊敬不能忘了,越是小處細節越是要注意,人心吶經不起琢磨,越琢磨越委屈了,情分也就分裂了。”
其實也是隱晦的提醒文麟,他是嫡皇子,上頭還有哥哥,更要注意這些禮儀小節問題,免得讓兄弟們覺得他看不起人了。
文麟笑著點頭,“我明白你放心吧。”
“嗯,那就好,等閒不要提這個話題了,都是父皇的兒子,大家都有機會都有資格的。包括劉家的孩子也是有繼承資格的。不可大小眼。”
安國公滿意的點頭,文祁不在抱著恨意狹窄眼光的看待問題,而是越發客觀的態度處理問題,這樣才對。
一家在一起又說了別的一些問題,安國公等人也說了朝堂的事,讓他們幾個孩子也聽聽,心裡能有個譜,多聽多學,出門行事才有分寸,不會莽撞出錯了。
住了一夜一大早起來安國公檢查了文祁的武藝和刀法,十分滿意,覺得差不多了,本事是都學到手了,缺的就是歷練和磨礪,這東西還是要真刀真槍去戰場上狠狠的磨礪一回。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能不能成還得去戰場溜達一回能活下來才算數,其他的說再多都是紙上談兵。
“水平還不錯,看得出來很紮實,回頭你去西山大營玩二年?”
安國公喝了口水潤潤喉才說道。
“我想去驍騎營,那出去的機會多,遇到的事也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文祁想去最好的地方磨礪自己,要學就想真本事,吃多少苦都不算啥。
“我回頭跟皇上提一句。”
安國公讚賞的點頭應了,該來的還是會來,現在讓孩子多學點,本事學紮實了將來去了西北才不丟命吶。
沒過兩日文祁又被皇帝叫去了書房,還是批摺子,閨女回來了自然又找到可以偷懶的藉口了。
但文祁外出五年卻一次都沒讓文麟碰過摺子,書房倒是常來是為了考校兒子,批摺子是不可能的,旁聽機會都沒了呢。
文祁一身天藍色的胡服精幹俏麗進了書房,“父皇您叫我。”
皇帝看到女兒露出溫和的微笑,“來,幫父皇批摺子,早點弄完有好事獎勵你。”
“什麼好事啊。”文祁樂呵呵的湊上去,先給父皇揉揉肩拍個馬屁再說。
今兒皇帝穿了一身紅色的家常團龍袍子,正是男人的鼎盛年紀,越發趁得俊逸幹練,魅力十足。
皇帝忍不住呵呵的笑了,“今兒兩個宰輔都來,你也留下旁聽。”
“好,還是老爹疼我。對了我前兒跟我外公商議著,我想去驍騎營練練,您說呢?”
文祁趁機問道,趴在父皇的肩頭小聲嘀咕。
皇帝微微皺眉後沉思了一下,“驍騎營很苦的,你能行麼?”
到底還是疼閨女的,她做的努力都看在眼裡,其實心裡是難受的,也很矛盾。但又帶著希望,希望閨女能出頭能改變朝堂的困局,又很心疼女兒吃的這些苦,有時候心裡會來回搖擺。
“我在西北待了二年,那裡也不舒坦吶,您相信我,你閨女不是那種提不起來吃不起苦的人,保證去了不給您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