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這才笑道:“我不在家你們就多去問周嬤嬤,有決定不了的是先問長輩,事無不可對人言,要緊記這點,做人要坦蕩蕩,便是誰告訴你不能說也要先通知長輩,免得被人矇騙。”
“我記住了。”文淑痛快的答應。
文晴點點頭,笑而不語。
文祁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嘆口氣,二妹心底善良,這個性子也好也不好,容易被人利用,她可能並不認同蕭文彥,但卻覺得兄妹之間不應該太過疏遠,能幫還是要幫的。
不過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自己是姐姐不是娘,不能管太多了,從蕭文彥的事情上也讓她明白過來,其實有時候她的想法不一定全對。
團結兄弟姐妹固然沒錯,但須知道大家並不是一個娘生的,彼此之間本身就存在競爭關係,也許人家心裡不一定領情,還覺得你本身就應該這麼做,因為我母妃也幫你母后做事了,我們沒有站在你的對立面,你就該感恩戴德了。
這個認知到文祁也覺得挺可笑的,因此以後不會在插手兄妹之間的事了,都大了已經能自己承擔了。
文淑也發現了,嘆了口氣,文祁莞爾一笑,什麼都沒說。
路上能看到不同的景色,二人都沒出過遠門,這也是頭一次,因此也是十分雀躍和新鮮的,一路都很開心。
大哥蕭文荇騎馬過來了,“大妹,一會父皇說讓你去他轎攆去一趟。”
“好。”
“父皇閒了麼?我可以去麼?”文晴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問道。
“可以啊,你去吧,母后也在,我出來的時候父皇只是在說話,並沒有忙著。”
文荇好脾氣的點頭回復。
“長姐,我先去好不好?”
文晴笑著扭頭朝文祁撒嬌。
“去吧,我等一會再去。”
文祁在寫一篇策論,是父皇的考校,有關軍餉等頑固問題改進的建議等,作為考校的內容,要寫一篇東西出來。
這一路都沒少些東西,前兒寫的是農業的,大前前天寫的是修堤壩等,幾乎都囊括在其中了。
“好,那我先去。”
“我也去。”文淑笑著也跳下車去鬧騰父皇玩一會。
她們姐妹二人像兩隻歡快的黃鸝鳥,一路帶著歡快的笑聲上了父皇的轎攆。
“父皇,母后安。”
文淑帶著快樂的心情請安。
“來坐下,你們從你姐姐轎攆過來?”皇后面露笑容問道。
“嗯呢,我姐姐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呢,說一會過來。”
“你們沒去騎馬溜溜,今兒天氣可好了。”
皇帝笑著問兩個女兒。
“沒,在和長姐說話呢,長姐讓我們沒事多去陪陪皇祖母,一定要看著她老人家不許吃太醫不讓吃的東西,讓多陪著鍛鍊遛彎,我們說的正高興呢。”
文淑唧唧喳喳的絮叨著,快活的很,讓寂靜的轎攆都充滿了蓬勃的生機。
“你四個哥哥在幹什麼呢?”
皇后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起馬玩去了,得前還在賽馬呢。我瞧著他們歡快得很,可惜我四哥沒來,要是也來了人就齊全了。父皇,我四哥到底犯了什麼錯誤啊?不能再給一次機會麼?”
文晴狀似無意的開口。
文淑伸手推了她一下,驚愕的看著她,“你在說什麼呢?你怎麼幫他說話呀?你腦子糊塗了麼?怪不得你要先來見父皇,你是怕長姐聽到吧。
他毆打長姐你要幫他說話,在家抄寫還有貴母妃幫襯打點飲食起居呢,人家日子比你過得好,你倒是閒操心了。”
好不客氣的白了一眼,對二姐也沒了好臉色,腦袋憤憤不平的別到一邊去了。
皇后也沒了好臉色,不過不好跟一個孩子計較,靜默不出聲,但原本是溫和含笑的眼也變得嚴肅冰冷,也不在看文晴了。
皇帝臉色平靜,眼神幽深看不清情緒,“你也認為朕偏袒了?”
“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四哥雖然做錯了,但好歹是我們的哥哥該給個改錯的機會,想來他也是一時糊塗才犯了錯吧。”
文晴顯得有點慌張了,怎麼感覺和自己之前想的情形不對啊。
“他打了你長姐你不知道麼?”皇后忍不住還是反問了一句。
文晴臉紅了一下,喏喏的說道:“我長姐說也並沒有大事,不讓我們責怪四哥的,我想著到底是兄妹還是應該相親相愛的。何況我長姐武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