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洪喜微笑點頭,“這倒是,不過這個文彥好像最近確實有點狠出風頭的意思呢。”
意在提醒文祁別大意失荊州了。
文祁輕鬆的笑笑,“他能把自己的皇子身份都玩沒了,這腦子還能幹些什麼呢,不過也要讓人多注意他才是,免得被汙水潑上身,也是很討厭的。”
“可不就是這麼說麼,他和劉利的人走的很近,好像和劉虎也有往來呢。”
顧洪喜瞄了她一眼,再度低下頭去。
“嗯,我知道了。”
文祁琢磨著讓暗衛過去查探一下才好,文彥並不可怕,腦袋不好使到啥光景都是一個樣的,但劉家人的動作要小心一點才對。
進了宮到了御書房,文祁就咋呼上了,“父皇,您可不夠意思啊,我好不容易能歇幾日陪陪孩子們,你又拉著我批摺子。”
父皇『露』出和藹的笑容,“獨樂了不如眾樂樂麼,早點批完摺子,過了年我多放你幾日假,咱們去皇莊泡溫泉去。”
“好吧,來吧,幹活,早幹完得了。”
文祁脫下白狐裘大斗篷,洗了手暖暖,這才開始批摺子。
兩個人一起幹活就乾的很快了,一上午就把積壓的奏摺都批完了,文祁如今還是會幫父皇批摺子,其實有了太子,完全可以代勞的。
“父皇,你怎麼不挑些簡單地讓文麟批呀,我可看見他帶著靜書出去逛集市了呢。”
文祁不能出去玩忍不住告弟弟黑狀,這真是親姐姐。
皇帝呵呵的笑了兩聲,面『色』愉悅,“他還太稚嫩,不行,年底的事很忙牽扯利益很多,一個疏漏明年還得補漏子太麻煩了。
平日裡倒是幫著幹了不少,還需要磨礪,看待問題不夠全面仔細,要知道這裡的每一個決定都代表著無法悔改。”
文祁微微點頭,文麟確實還不夠老辣,皇帝的話那是金口玉言,可不是隨便下令的。
“倒也是,他最近學得怎麼樣啊?”
“還不錯,很踏實很務實,這些年你辛苦了,文麟教的確實不錯,讓朕有了很多驚喜。”
皇帝溫和的望著女兒,一臉的憐愛和驕傲。
文祁莞爾一笑,“他是我親弟弟麼,我曾經一度很羨慕他,因為他是男兒可以做任何事不被人阻止。
不用像我這樣,用很多努力只能換取丁點成績和認可,還要拿著很多利益去做散財童子,才能讓別人覺得我是個不自私為國為民的人。如果不散財我就是個自私的人了。”
文祁苦笑了一聲,搖搖頭又說道:“我羨慕他不用如我一般迂迴曲折的去努力,想做什麼,只要是正道,一句話就足夠了,就這麼幹,他不需要去想很多理由,這就是爺們的優勢。”
皇帝沉默了一瞬間,隨即一聲嘆息,拍拍她的頭,“這世道對女人總是諸多要求,十分苛刻的,對男兒卻很寬容。
一個男人愛好美『色』,會被人說風流而已,但女人則為天下所不容,而男人事業成功則是人們的羨慕的物件;
但換成女人太過成功,會被人說各種難聽話,更會說是母老虎,不知道用了什麼醜惡見不得人的手段上位的,否則她憑的什麼呢?
我知道你這一路走來,遇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和汙言碎語的流言,你承受了很多。
但你註定了不能和文淑她們那樣平庸靠美『色』靠我的權勢活著,想要站在男人中和他們比肩,你就要承受更多。
我對你的期望並不是現在這些,帝王這個位子並不是最終的選擇,目光要放的長遠點,流傳千古的不是隻有帝王啊!”
文祁抬起頭望著父皇,明白他的心意和期待,作為被父親期待看好的那個孩子,這是她一路走來如此堅定不移的源動力,是她心底最柔軟的初衷。
“父皇,謝謝您這一路以來都一直這樣信任我支援我,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很快樂。”
文祁笑靨如花,眼裡帶著『迷』人的光彩,小臉瑩潤生輝,帶著陽光自信的微笑,讓人心生溫暖。
“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兒。”
皇帝『露』出溫柔的笑容。
中午陪著父皇一起用膳,簡單地幾個菜因為有了女兒的陪同,皇帝竟然多吃了半碗飯,讓顧洪喜高興地跟什麼似得。
飯後父女二人聊天說了會話,皇帝不想午睡,文祁就拉著他去花園花早春開放的梅花,順便也散散步。
下午陪著父皇散步遛彎,文祁還畫了一幅梅花圖,已經十分好,寒梅傲骨透著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