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麟來信了,說了自己的近況,還不錯,他讓底下人搞了一些生意,是投靠他的門人也是生意人,特地託人給她帶了些銀錢過來,怕她不夠用。
上次文祁的指點他聽進心裡去了,做事依舊謹慎事事請問父皇,對權力也不太看重。
對朝中事務參與卻越來越多,目前辦的都是實事有關民生的問題,例如糧食的收成等等方面的具體問題,如今他對農業這塊已經很瞭解了,少有人能糊弄他了。
靜書已經逐漸開始接管宮權了,這是皇帝的意思,後宮總是需要一個主人的,四妃做的也不錯,但年紀大了都到了抱孫子的歲數,精力也難免跟不上了,都自願交出了手中的權利。
目前只負責掌管自己宮的事務,其他的全都交給靜書了,多餘時間抱著孫子孫女去太后那裡玩耍逗悶子。
如今太后只負責逗都重孫孫,其他事情一概不管不問,只做悠閒的家翁。
倆寶在太后宮裡住著,不常回公主府,只是偶爾會回秦府小住一陣子,如今在跟著學習啟蒙。
文麟在信裡提到了一個訊息,文淑在月華國最近過得不太好,因為前年聶子涵被皇帝賞賜了一個側妃,用來壓制文淑的意思。
這個側妃很有手段,這二年她們斗的很厲害,好在文淑有兒子傍身,倒是坐穩了位置。只是去年被側妃坑害掉了一個二個月的胎兒。
文淑查明瞭證據後隱忍不發,趁聶子涵上朝去了,讓女衛直接將側妃和跟前的奴才全部活活打死了。
等聶子涵回來才發現側妃已經一屍兩命死透透的了,不等發作,文淑已經掌控了整個王府,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最後並沒有殺了聶子涵,『毛』皮也沒碰他一下,但夫妻關係因為這件事有了裂痕,聶子涵十分生氣的原因是,側妃也有了孩子,而文淑竟然毫不顧念情分就打死了側妃。
文淑卻覺得十分傷心,側妃有孩子,那我的孩子就白死了麼?憑什麼呢?更覺得自己沒做錯了。
並且果斷的收回了自己的嫁妝和侍衛等人,將自己保護的十分嚴密,連兒子都不允許聶子涵多碰一下,夫妻關係一度很緊張。
側妃死掉了,死的還很不光彩,側妃的孃家也不是小門小戶的,直接彈劾了文淑。
文淑利用大齊和文祁的威勢,拒不認錯並拿出了側妃害自己確鑿證據,表示後續大齊也會跟月華國要一個交代,我大齊的公主也不是讓你們白白欺負的。
文淑成長了,從愛情中徹底的清醒過來了,這一次聶子涵妥協了,從他們相識相知相愛,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聶子涵牽著文淑的鼻子走,幾乎是吃定了她。
但這一次卻是他主動道歉妥協了,可惜文淑眼裡沒了以往的熱情和仰慕的愛戀了,也選擇了妥協,再也沒了愛情的溫度,妥協只是因為身份,更是因為兒子,僅此而已。
如今關係不好不壞,敬重多餘愛慕了,夫妻關係終於走到了這個地步,文淑專門給她寫了一封信,信上有淚溼透紙張的痕跡。
詳細說了這些年的事情,聶子涵這些年成為太子後漸漸有了一些變化,如果不是有個兒子,可能今天更慘的人是自己,她不後悔殺了側妃,恨不得將她鞭屍呢,但最傷心的是;
聶子涵竟然說,她有了我的孩子,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再處置,一定要揹著我殺人。
文淑傷痛欲絕,我的孩子難道就該白死了麼,因為已經死了所以就不需要追究責任了麼,你可以不追究選擇保住活著的那個。
但我卻要為我的孩子討一個公道。反正她也死了,你是不是又要改變策略保住活著的人?還是殺了我們母子為你的心上人報仇呢?
最傷人的不是動手,而是舌頭,人的兩片嘴啊,傷起人來比刀子還要厲害呢。
文祁看了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裡也為妹妹難過,卻也無可奈何,當初交代她的都沒全聽進去,如今讓自己走入這樣的境地,她自己也要負責任的。
思考了兩三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這牽扯到兩國的朝政了,如今雖然夫妻暫時和解了,但文淑的情況並不好,反而更差了,出入都有皇帝派兵監視了。
側妃的孃家也在從各個方面打擊文淑的生意和人脈等等,她受到很大影響,聶子涵雖然妥協了,但對於側妃孃家打壓她卻看著不管,似乎有意借外人的手讓她受點教訓的意思。
文淑咬緊牙關也沒有向聶子涵求助,並且將事情的原委和真相全都跟兒子和盤托出了,她認為皇家的孩子不能天真傻白,該明白的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