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哨音響起,文祁哈哈大笑,再度衝上去猛攻,而身後的騎兵隊已經開始快速變換隊形,交替掩護將前面戰鬥的人替換下來。
李琪帶人也加入了戰鬥,文祁輕鬆的從託木真手裡撤了出來,一聲口哨,騎兵隊,越發頻繁的交換隊形交戰,藉著大霧的掩護,騎兵隊輕鬆的跑了。
托克遜要帶人去追,卻被託木真攔了下來,“窮寇莫追,這麼大的霧追了我們會損失更多人,先清點自己的損失。”
“是。”
托克遜氣急敗壞讓弓箭手對著濃霧一頓射箭,想著摟草打兔子,射死一個是一個。
卻不想槓子為了掩護文祁撤退,身上捱了一箭,托克遜的箭法還是很厲害的。
槓子死死的咬著嘴唇一聲不吭,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託木真的營區,返回折返。
“剛才誰中箭了,我聽見了別騙我,能支援住麼?”
文祁耳朵很靈的,聽到了箭矢破空的聲音和箭矢入肉的悶哼聲了,她很確定肯定有中箭了。
“是我,沒事繼續前進,我能支援住,不能停下。”
槓子咬著牙艱難的開口。
“還有人麼,報數。”
文祁在黑夜中行走,眼前的能見度非常低,辨認路線都有點困難了,根本看不清前後。
大家挨個報數,聽完她鬆了口氣,人都在,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受傷的堅持一下,我們一定要按時間趕回去,不然天一亮託木真會來追我們的,到時我們就死定了。”
文祁再一次給大家鼓勁。
“是。”
騎兵隊聲音洪亮整齊,氣勢不減,到讓她鬆了口氣。
天擦亮了,太陽出來了,霧氣已經開始慢慢消散了,文祁前後看了看人數都在,他們離軍營不遠了,已經能看到營區大門了。
槓子已經趴在馬上不動了,傷口一夜都沒處理一直在流血,鐵人也撐不住了。
文祁騎馬靠近槓子的馬匹,翻身跳躍上了槓子的馬,他的後背左肩膀位置插了一根箭矢,被槓子用刀砍斷了箭桿,只留下很短的一截漏在外面。
“去叫人,快點,槓子暈過去。”
文祁心急如焚,大聲的喊著。
騎兵衝進了營區,兄弟們趕緊去喊人來抬槓子。
思雨揹著藥箱如風一般衝了出來,文祁和兄弟們將人抬了下來趴在擔架上,小心的脫掉他身上的鎧甲,衣衫已經溼透了半天,幾乎全是血色了。
“先抬進去,我需要兩三個男人,一會拔箭的時候要摁著他。”
“我來。”
文祁跟兄弟們一起將擔架抬進太醫的營帳治療。
槓子又疼醒了,眨眨眼看看大家,“我們回來了麼?”
“放心吧,我們回來了,大家都回來了,別擔心。”
文祁拍拍他的頭笑著說道。
“哦,那就好,我好累啊。”
槓子咕奴了一句。
文祁眼眶微紅,槓子當時在自己後面,應該是替自己擋了一箭才對。
“累了就睡吧,我放你假,給你吃好吃的。”
“唔,我要吃肉。”
槓子嘿嘿的笑著,似乎一點也沒把這點傷當回事。
王太醫準備好了藥物,對文祁說道:“一會文祁拔箭,思雨用麻沸散,我來縫合傷口。記住手要快別猶豫。”
“是。”
文祁點點頭,活動了一下手掌輕輕的握住箭矢,做好準備。
思雨給槓子用了麻沸散,可以減輕他的痛苦。
喬飛李琪幾個兄弟摁著他的手腳,避免他因為過於疼痛掙扎會讓傷口撕裂的更厲害。
眾人一起點頭,文祁深吸一口氣,用刀子割開一道傷口,然後嘴裡默唸著一二三,將箭矢快速的從肉裡拔了出來。
“嗯!”
槓子疼的腦袋一下揚了起來,全身都在用力掙扎,但被喬飛幾個人合力死死的摁住了。
“好嘞,沒毒,沒毒。”
文祁劇烈的喘氣,眨眨眼鬆了口氣,流出的是鮮血,沒有毒。
“剩下的交給我,你們摁著他就行。”
王太醫沉著冷靜,手底下功夫十分麻利。
箭矢的傷口是三角形的,這個傷很難癒合,別看不如刀傷厲害,但它紮下去是一個洞,傷口需要很長時間癒合,因為傷口過大也不好縫合。
縫針太過疼痛,槓子用了麻沸散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