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跟著進了屋,和大家笑嘻嘻的問好道謝,這才坐下來說話。
“我病著稀裡糊塗的,這幾日有沒啥事啊,託木真沒來吧,我那會糊塗著還做了噩夢了,夢見託木真來搗我老巢了,可把我嚇得。”
文祁砸吧嘴搖頭。
林將軍端著茶碗哼了一聲,“可是做惡夢了,你把王老頭敲了一下呢,腦袋腫了好幾天,大喊著託木真。”
文祁瞪大眼珠子,“真的,我打王老頭了?”
“你以為呢,幾個人都摁不住你呢。”
林將軍翻了翻眼睛。
這是真事,文祁作為主帥,責任和壓力可想而知,就算有人幫忙她心裡也不可能完全放心,總是多思多想,病就來得快一下子壓垮了她。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心裡的壓力太大無法宣洩,做夢就不奇怪了。
“哎呦!那我給王老頭道歉去,你看我這事辦的,不行我去拿壺好酒給他賠罪去。”
“去吧,去吧,最近沒啥事,就是些婆婆媽媽的事,大雪早就停了,城裡也安定下來了,就是糧食還沒運呢,一切都很穩定,不用擔心,你好好養養身體,老這麼糟踐身體可不中。”
林將軍笑著擺擺手。
文祁點點頭回屋找了一小罈好酒給王老頭送去。
等人走了,老將軍嘆口氣,“這個位置責任太重,給她的負擔太大了,這次生病是心病多些。”
“誰說不是呢,這麼年輕能做到這份上,死死壓制住託木真,年輕一輩裡真沒有人能代替她了,她不容易啊,上不去下不來。”
老魏也嘆口氣,高處不勝寒,登高望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哎,咱能幫忙的就多幫襯點吧,年底的錢就別拿了,她拿了錢去南方買糧食充糧倉去了。
她呀一輩子『操』心的命,老是說是西北的百姓給了我今日的榮耀,我能伸手的時候假裝看不見,那我連人都不是了,花錢能解決的事,都是小事,死人才是大事呢。”
林將軍嘆口氣,趙輝臨走時再三懇求拜託自己,一定多照應點文祁,她走到今日不容易,想下去更不易,她把所有人都周全到了,唯獨自己沒找落了。
“放心吧,這點事還能不知道麼,要說跟著將軍幹活,心裡特別踏實,我終於明白這幫小子為啥不認別的將領了,將軍待他們真是護犢子啊,一點委屈都不讓受了,少吃一口飯她都要鬧心睡不著了。”
老馬嘆口氣,她是真的把我們這些行伍的粗鄙之人疼在心裡了,別人來這是撈金的,撈前程的,她是來保護西北的,保護這些兄弟們和百姓的。
誰都不傻,從根上都不一樣,兄弟們護著她,百姓們只認她。
“是啊,可我們代替不了她,哎!”
林將軍看她一個女人在這苦熬,心裡也疼,可沒轍。
“不是挺看好喬飛的麼,我也瞅著不錯。”
老馬提起了喬飛,喬家人他倒是有幾分喬大將軍的樣子。
“他呀是不錯,可還是年輕穩不住閱歷少了些,文祁卻是等不住那麼久了。”
林將軍不敢說那麼多,卻很心疼文祁。
“是啊,喬飛最少還得練上個五六年,這是少的了。”
老魏也是從劉利那過來的,能不能成為統帥,他們也是有兩分眼力的。
“慢慢來吧,我們多擔待些瑣事,能幫襯的幫襯一把,都是為國盡忠,跟著長寧有一點好,只要你認真踏實做事,都能得上好,再不用擔心其他的。”
老將軍呵呵的笑道。
李輝進來了,搓著手耳朵凍得通紅。
“呼,真冷呀,我去轉了一圈,防衛還不錯,最近一段日子託木真應該不會來,路實在是不好走,非常危險,我還是讓他們去巡邏了,用雪橇,要堅持巡邏,不然周邊縣城和農場就要遭殃了。”
“嗯,這是肯定的,最近還下雪麼?”
“最近應該不會,三九前不下雪就不會再下了,就能過個安生年了。這交通不便利的好處就是託木真也不敢出來,也在家貓冬呢。”
李輝反覆看過天象,應該沒有雪了。
“組織大家繼續訓練,誰說下雪不用練的,託木真啥時候來誰也不知道,接著練。”
老將軍說了一句。
“嗯,我跟他們說了,改在中午訓練,稍微熱乎點有太陽。”
秦熙帶著人過來了,也是用的雪橇,因為交通實在不便利,坐馬車更不方便,很容易陷入泥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