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勁風撲面,蘇老大一腳側踹,斧足般的大腳銅澆鐵鑄一般停在距離西裝男鼻尖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聽話不?”
確認過眼神,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西裝男反而徹底放鬆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哥,您把腳放下,我跟著您,絕不搞下動作,給龍小姐也上柱香。反正,你們也是要出去的,您放心!”
出了公墓大門,自然會看見背後主事之人。蘇老大放下腳:“跟著我!”
兩人一前一後,過去給秦小曼的媽媽上香。
十幾年來,這塊墓地只有公墓管理人員進行過簡單的清理,墓碑已經斑駁。
碑面鑲嵌的照片早已變得慘白,只能隱約看出一個婉約女子的輪廓。母親的身影早已遠去,只剩下一些殘留的片段和笑聲在腦海沉浮,秦小曼手撫墓碑,看著照片泣不成聲。
蘇橙蹲在墓碑前:“阿姨,我叫蘇橙,是小曼的男朋友。現在有人利用您的墓地來找小曼。我們決定為您遷墓。您稍等,我們先去管理處打聽清楚。儘量在今天把事情辦了!”
西裝男也給小曼媽媽上了柱香:“阿姨,我就是盯著您這兒找秦小姐的人。我就是混口飯吃,您千萬別見怪。遷葬的事兒,我們也打聽過,必須是當初購買墓地的人,和登記上的死者親屬才能辦理。不屬於這兩種情況的,需要到公安機關辦理報備手續才行。你們最好提前打聽清楚。另外,骨灰如何安置、遷葬到哪一個公墓,也需要在安置完後通知這裡的墓園。你們最好商量清楚在開始。”
秦小曼“我……你們……”
“別管他!小曼,你就在這裡陪著阿姨。你身份證給我,我先去管理處打聽一下,只要能辦,咱們儘快辦理。”
西裝男該換班了,他很知機的催促蘇橙:“咱們到路上等好不?我這要換班了。接班的人過來看見我和你們在一塊兒,你的主動權就沒了!”
兩人站在黃東昇的墓碑前沒一會兒,一輛通勤車就在身邊停下。車上一穿皮夾克的人跳下車:“師傅稍等。我們……”
司機對這幫人換班盯著人家墓地的情況早就心知肚明,就沒打算動。
換班、接班的兩人打個照面,下班的人道:“下來幹嘛?人家到了!上車吧。這位大哥要見見咱們老大!”
商務車裡還躺著兩個人,一個抱著手持遊戲機打遊戲,一個睡覺。見有人拉開車門不上車,打遊戲的不樂意了,晃眼睛啊:“你特喵上不上車?”
蘇老大定睛一看,樂了,這人乾癟黑瘦,自己也算認識:“黑皮,邊上睡覺的是誰?叫醒他,就說正主兒來了!”
睡覺的人,蘇橙也認識:張大龍。
張大龍睡得正香,被黑皮推醒:“幹嘛啊你?信不信老子削你?”
黑皮:“龍哥,正主兒來了。好像認識我!”
你個倒黴催的!這地方居然還能碰到認識你的人!這件事兒鐵定會留下手尾啊。張大龍滿心不樂意的貓腰下車:“蘇橙?你怎麼來了?”
夾克男站在車頭邊,剛剛探手從駕駛室拿出一根棒球棍:“龍哥,動手不?”
“動動動!動你個頭!”龍哥一巴掌把夾克男的頭髮都打亂了:“別說這裡還在公墓的監控鏡頭下面,你敢和橙哥動手,老子不敢!”
張大龍也是打黑市拳出身的,十年前或許敢和蘇橙動手,現在,工夫沒撂下,但是菸酒色集體超標,自己身體自己清楚,他是絕不敢和蘇橙動手的:“介紹你們認識下:這位就是十年前的木市黑拳賽拳王蘇橙。喊橙哥!”
黑拳賽的賽手,那是運動員和殺手的混合體,能混到拳王名號的,不用器械街鬥,最少也能打翻十個八個身強體壯的對手!這是每個混混都會保持尊敬的‘職業’。夾克男和西裝男對視一眼:“你妹的,也不提前跟我說!想害老子吃虧啊?橙哥您好!小弟久仰你的威名!”
拳王也有咖位。有的拳王能雄霸拳臺七八年,有的只能撐上一年半載。蘇老大能保持名氣十年之久,主要是兩點原因:他打拳基本沒輸過。從來沒有將對手打死打殘。用拳迷們的分析來說,這人打拳從來沒有盡全力!一個拳手,不是保留實力的話,很難在百十場拳賽中保持沒有重傷、殘廢對手的情況下保持勝率。這為他贏得了其他拳手的普遍尊敬。
張大龍看見兩個本該在墓園值班的人都站在一邊,這才反應過來:“蘇老大,這人不會是你的……”
“你們盯著的墓葬,主人是秦小曼的媽媽。秦小曼,你還記得吧?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想,你該明白我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