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劍高階的防戰還是不夠。男爵琢磨半晌,決定把任務交給劉天山,讓他想辦法去找大傻在弄一份。
天山奇俠:“我能怎麼弄?這傢伙被關禁閉,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啊?”
“不動如山是不是對智力沒啥要求?”蘇老大問道。
“胡說!智慧兩點,智力五十,我剛好夠!”
“那你怎麼這麼傻?我們在軍營有兩個臥底你忘了?毛孩子,順點東西出來問題不大!”
劉天山沒忘:“你是說崔斯科和阿斯爾金?”
“對!你下次叫他們帶幾瓶好酒給大傻。叫他們注意別叫人發現了。”
行不行,試過才知道。暮光男爵準備告辭,侯爵府的管家跑了進來,看看男爵,給李定軍遞上一張拜帖:“將軍,南嶽雁城的祝焰同前來拜會。”
李定軍接過拜帖:“請他進來。小橙子,你先別走。我幫你擠兌擠兌這個傢伙。至少讓他在青石城內不敢撒野!”
祝焰同四五十歲相貌,一身大紅棉甲,紅臉膛,頭頂伯爵身份。他遠來是客,級別雖低於李定軍,但依禮李定軍該出門相迎。他對李定軍坐堂以待並不在意,進了大堂一擂胸口:“侯爺,祝焰同有禮!”
“祝兄不必客氣。呵呵呵,祝門四焰,如火如荼,本候也是久仰!未克遠迎,還請見諒。不知道祝兄遠來可有見教?”
我來幹嘛?看看站在一邊拱手肅立的暮光男爵,祝焰同心裡發苦:“這位少年才俊,可是在擂臺上失手打死我兒祝天養的暮光男爵?”
“正是在下。措手之失,讓伯爺痛失愛子,橙語深感愧疚!”
李定軍道:“正是這個小子!來來來,大家坐下說話。你我都是軍人,有什麼事自當直來直去!”
祝焰同拱手坐下。
暮光男爵也想坐下,轉念一想,這兩人官職等級都比自己高出太多,還是在表面上恭敬一些的好,當下走到祝焰同對面,垂手肅立並不坐下。
祝焰同打量暮光男爵。以他超過六十級的實力,居然看不清對方的某些屬性:“少年英俊,能有這樣一份淵渟嶽峙的氣度,就已經十分難得!我兒死得不冤!”
李定軍笑道:“擂臺競技,措手不及,出現死傷也是難免。我已經革除他的軍職。呵呵,報告還沒打上去。天養也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英發未及而身隕,著實令人扼腕。不知祝兄千里而來,可是對此事還有疑問?”
祝焰同嘆了口氣:“擂臺之上,措手傷人原本難免。年輕人,我不怪你!只是我活了這麼大歲數,膝下只有三個兒子,去了這一個,加上年前戰死的老大,只剩下最後一個啦。我想搞清楚他是如何會被一個五十級的冒險者在公平條件被擊敗甚至身死的。老年人的一點舔犢之情,還請見諒。”
“前輩節哀,這也是橙語不願看到的。公平的說,這一次擂臺競技,論比武,是令郎贏了。論生死,則是他輸了。”
“你細細說來。不瞞你說,想要在具有結界保護的擂臺上擊殺對手,就是我也辦不到。”
“晚輩的傳承,是雷電和火焰。當時被令郎使用五張召喚卷軸召喚出五個分身打到殘血,令郎只需再出一劍就能獲勝。晚輩也沒想到令郎居然當場坐下,又從頭頂位置召喚出一個叫做‘黎庶’的金色小人。當時晚輩感覺傳承動搖,似乎要離體而去。只是這一份傳承,晚輩從孩提時代就開始溫養,到眼下才有些微可觀之處,更兼相處日久,實在是割捨不下,這才動用另外一份神之傳承現身衛道。晚輩也不曾想到,這份傳承的威力如此強大,一招之下就斷絕了令郎的生機。以上事情,前輩可以到影豹軍團自行驗證。當時觀戰的人數超過三四百人,應該能證明在下並無違規、偷襲之類的事情發生。”
“這是我兒偷襲在先了。”祝焰同並不隱晦:“他的召喚卷軸,是我祝家獨門秘法所制。這樣還不能取勝,簡直是一個廢柴。年輕人,我想知道他當時頭戴的道冠到哪裡去了?”
道冠就在蘇老大身上。
這祝焰同娓娓而談,和顏悅色,甚至步步退讓,就是想索回道冠。兒子死了,報仇的事兒可以往後放,可是丟失的這一個火種鼎爐,整個祝家也只有四個,祝門四焰一人保管一個,這東西丟失了是不好向祝家的長老會交代的!
“這是我祝家的傳家之物,若是在你手中,還請歸還。至於你措手擊殺我兒的事情,我祝焰同可以答應你不予追究!年輕人,你看如何?”老頭兒說完話,還微微的垂下頭來,向男爵展示自己斑白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