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就把王妃的問題解決,男爵轉而開始瞭解卡勒瑪克人的動向:“我們搶走了上個月的稅款,掃滅了兩撥押運稅款和孕婦的隊伍。卡勒瑪克人的反應如何?”
對外的行動是諾肉孜、白山別克和阿依盧拉共同負責。諾肉孜道:“卡勒瑪克人已經知道稅款和孕婦被劫的事情。他們現在兵力不足,只能龜縮在玉其塔石加強防禦等待援兵。我們連續出動數次人馬襲擾,也只擊殺了三個卡勒瑪克人傳信兵和兩名稅丁!”
草原山地地廣人稀,想要隔斷訊息非常困難,何況柯爾克孜人本就人手不足?“諾肉孜,你估計卡勒瑪克人的援兵需要多久能趕到玉其塔石?”
“求助信件傳遞需要半個月,集合隊伍趕來需要二十天。加上我們截獲了部分信件,援兵最快也還要二十天上下才能趕到。我已經派出偵騎在沿路遊蕩。”
蘇橙早已查閱過諾肉孜的資料,知道這也是柯爾克孜人傳說中的一位英雄——他的故事和瑪納斯的故事有所重疊,但都是對抗卡勒瑪克人的英雄:“我相信你的能力。目前為止,你也做得很好。諾肉孜,我想把這裡的力量全部交給你來整合、訓練,包括我的人,最少會有八十到一百名可以戰鬥的冒險者會集合到你的名下。告訴我,你能負擔起這樣的責任嗎?”
諾肉孜比白山別克和阿依盧拉來得更晚,而且白山別克也表現出足夠的能力,將情報工作開展的有條不紊——他還有二十來人的直屬部隊,都是原來白尾鷹部落散落各地的親戚,對白山別克忠心耿耿。諾肉孜思來想去,覺得這樣有“搶班奪權”的嫌疑:“我覺得這樣不利於整個隊伍的團結!”
如何團結隊伍,正是一個領導者不可或缺的能力。男爵道:“白山別克那裡,我去勸說。領導者不一定要奪取其他人的權利才能樹立威望。我的人會全力支援你。雄鷹傭兵團的六十個人,七劍傭兵團的八十人,就算不能全部趕到,也至少會有超過百人集合在你的旗下。你要抓緊時間蒐羅人手,組成一隻二十人上下的直屬隊伍。需要多少金幣,你只管張嘴!阿依達,你能設法讓我見見王妃嗎?”
阿依達沒辦法:“這要問我的姐姐。大人可以直接上她家看看。”
王妃的侍女還在宮中。
蘇老大帶著帕米爾雄鷹和阿吉巴依在玉其塔石的街頭轉悠半天,也沒想到一個能順利見到王妃的辦法。三人略一商量,決定到卡勒瑪克人駐紮的塔石巴依家轉轉。這一趟總算沒有白跑,三人恰好看到一名背插小旗的傳令兵縱馬直入塔石巴依家的大門——只有緊急軍情才會如此!
很可能是援兵的訊息。三人正欲返回山寨,卻見一人自大門走出,卻是獸醫白山別克!
看見男爵站在街對面,白山別克一個眼色,眾人只當不識,擦肩而過!
天色擦黑,白山別克才返回山寨。諾肉孜笑道:“看來是好訊息!”也是,若是壞訊息,這白山別克絕對會想方設法及早趕回。
兩次劫掠,卡勒瑪克人共計損失戰士二十五人、稅丁三十人。此事已經驚動了昆吾爾汗。汗王親自向加克普汗打聽,知道玉其塔石附近沒有任何一支隊伍能夠不留痕跡的殺滅三十五名騎兵。就連加克普汗自己的隊伍也不行。“我的隊伍只留下五十餘人鎮守王宮維持治安。這些人除非全部出動,要不也沒力量做下此等大事!或者,是一些馬匪聯合起來乾的。”
就算是馬匪,也沒這個本事!勞資的騎兵啊,就算是被打敗,想要團滅也是難於登天。加克普汗的手下,哼,更沒這個本事!暫時相信你吧。昆吾爾怏怏不樂傳下軍令:稅收和孕婦解送任務暫停,兩地各自派出偵騎搜尋打探,一有訊息立刻上報!
訊息詳盡的男爵不信:“你是看到軍報了?說的這麼詳細!”
白山別克笑道:“哪有什麼軍報,這些命令都是口頭傳達。”
帕米爾雄鷹奇怪:“難道昆吾爾汗不會寫字?”
白山別克得意洋洋:“我不知道汗王識不識字,我肯定玉其塔石這幫子騎兵不識字!所以軍令只能口頭傳達!我站在塔石巴依家的後院馬廄都能聽到!”
蘇橙倒是無所謂,諾肉孜則不太相信:“軍隊行事,無所不用。詐術詭計,防不勝防!我覺得我們要派出更多的偵查騎兵,嚴防對方的突然襲擊!”
偵察兵,用冒險者充任最是合適:可以互相傳圖,瞬息千里。
得到蘇老大指示,帕米爾雄鷹站到前面:“雄鷹傭兵團願聽諾肉孜大人的指令!”
“我要沿著玉其塔石到昆吾爾汗的王庭一路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