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肉孜的眼神滿是痛苦:“那些被帶走的孕婦是不是你的族人親戚?那時候誰問過她們該怎麼辦?我們必須明白,這是唯一正確的選擇!那些選擇錯誤的人,不該由我們來揹負他們的命運!”
男爵插話:“不願意抗爭,妻離子散就是你們的命運!不能抗爭,明知那些親人會被屠殺卻無能為力,就是你們的命運!團結起來,積蓄力量為他們復仇,也是你們的命運!想要何種命運,全憑自己選擇!”
話說到這兒,眾人也都明白自己早已失去退路……
三十餘名身穿卡勒瑪克軍裝計程車兵來到玉其塔石的鎮門。
鎮門以往都是由幾名卡勒瑪克稅丁值守。這些人不但是搜刮錢財的行家裡手,也有一定的戰鬥力,只要推上拒馬,至少能擋住兩倍正規軍隊的攻擊。此時,這裡已經換上戰鬥力更強的柯爾克孜騎兵鎮守。一名卡勒瑪克士兵坐在拒馬後不遠的地方監視眾人。
看見一隊卡勒瑪克士兵走來,值守的柯爾克孜士兵趕緊分出一人去通知坐鎮的卡勒瑪克人,一人小跑著迎接外來的軍隊:“幾位大人,這是怎麼了?”跑到近前,這人才發現即將進入玉其塔石的這一隊卡勒瑪克士兵衣甲破敗,身上血腥猶濃——這是一群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殺神!
為首之人消瘦身量頭頂藍名:“告訴這裡的十人長,我們有重要軍情傳遞!不許多話!”
正在打盹的卡勒瑪克士兵被人喚醒,聽說有自己人趕到,顧不上發火,急衝衝的趕到哨位:“是哪一位大人的麾下?”看來,這人也早已知道會有援兵前來。
頭頂藍名的卡勒瑪克士兵正是崑山石:“我們是狐狸百人長的手下。我們的兩支百人隊遇到伏擊,被燒了輜重補給,現在人困馬乏,被敵人困在哭泣之地。你做不了主,趕緊帶我去見你們的十人長!”
哨兵大驚:“有多少敵人,竟然能困住兩支百人隊?”
“沒有輜重,人困馬乏。沒被擊潰已經是兄弟們拼命抵抗的結果了!混賬!這是軍情,你也敢隨便打聽?趕快領路!”
我是不該問。可你也不能說了之後再訓我啊!哨兵攝於對方藍名的威勢,不敢吱聲:“大人隨我來!你們推起拒馬,守好哨位!沒有新的命令,一個人都不許放進來!”這人看著懶散,倒也能三言兩語就把一個哨長該做的事情安排妥當。
昆吾爾汗的賬下共有兩支千人隊,他自領一軍,由副手掌管日常戍衛。另外一支則在王賬左近千里之內巡狩、訓練。人數不算太多,這兩支千人隊計程車兵就有很多是見面熟,其中的十人長、百人長更是大家多少都見過一兩面的‘熟人’,是以崑山石的扮相非但沒有引起對方的懷疑,更增加了不少的可信。
和當班的十人長見面,雙方果然認識他:“石頭,你怎麼改名了?”
石頭也不囉嗦:“老子升級了,當然也該有個大號!長話短說,我是跟隨狐狸百人長的隊伍過來的。他和白羽百人長的隊伍在哭泣之地遇到冒險者偷襲,雖然殺掉了全部的冒險者,但輜重被燒。隊伍整頓時被隨後趕來的暴民圍攻,困在一處山頭無法脫身!”
“就衝出來你們這些人?”十人長几不敢信,他真不知道附近什麼人有能力圍困兩支昆吾爾汗的百人隊。
“跟你說了,輜重被燒,人困馬乏!大夥兒十成戰力用不上三成,只能困守!你最好立刻派人攜帶輜重糧草趕去增援——只要有了吃食,狐狸大人和白羽大人就能殺破敵軍。這功勞也少不了你的!萬一去的太遲,等兩位大人和我一樣殺出重圍,小小的玉其塔石守軍,必將吃罪不起!”一番話,利誘、威逼全用上了,和昆吾爾汗手下的做派毫無二致。
十人長面露難色:“石頭,你我都是汗王坐下的十人長,都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任何一位百人長。可是我不瞞你,我們的馬匹被人下毒,這兩三天之內是無法出戰的!出去了也只能當做步兵使用,戰鬥力會有很大折扣。”
崑山石睜大雙眼:“怎會這樣?我們也是被人在草料中下毒沒了坐騎可用才無法突圍的!我這三十來人,挑走了全隊僅存的能跑得起來的戰馬!”
除了大罵白山別克這個獸醫,十人長也找不到其他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局。
還是崑山石幫他出了個主意,叫他就地徵集。十人長還是犯難:鎮裡的居民除了幾個巴依,多數都只能騎毛驢出行。巴依老爺們和卡勒瑪克人關係都處的不錯,不太好下手啊!
“腦子被驢踢了!又不是不還給他們!再說,你的那些馬被人下了毒,但也不會死,可以當做抵押啊!”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