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臉!”這女人也不是隻會胡攪蠻纏,以退為進的策略法子玩的嫻熟。
王小蘭的問題解決的很利索,給村長帶來不少信心:“勳爵大人,這次人質事情,沒了苦主,您看看能不能就此揭過?”
笑話!沒了苦主?我這七劍三十幾號人馬,勞務費、開拔費還沒著落呢。“事主願意給你方便,本爵也不想多事。那麼村長以為,本爵這次帶領三十多位冒險者在石紅村忙乎半日,需要多少金幣來安撫?這些人,都為貴村的防火事宜作出努力,很多人還為捉住逃匪流血出力……”
村長的兒子心中冷笑:果然不是好東西。面上帶笑:“勳爵大人,這件事情,是小人的父親做的差了。您的手下,需要多少開拔費用,您儘管開口!”
蘇橙理都沒理他,繼續對村長道:“剿滅南山匪,在青石城都是一件大事。潰匪流毒的處理,村長以為本爵插得上手嗎?”他換上胡楊鎮鎮長的頭銜“我的兄弟為剿匪出力了,該有的功勞,我不能掩蓋。這是多少金幣都不能買賣的。私下通匪,縱然是無心之舉,也不是一個官身人員該做的事情。本鎮長實話實說,您的村長位置怕是不保。”
村長癱坐在椅子上,冷汗涔涔而下:“大人說的是。小人現在亂了方寸……”他掙扎半晌,努力坐的端正些,這才對兒子道:“你退下。為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嘴!勳爵大人,這件事兒,小人就仰仗您了!您說怎麼辦,小人一體照做!”
村長裝死,要把這一百來斤交給蘇橙處理,蘇橙也不客氣:“若是本爵遇到這樣的事情,只能是破財免災——誰叫自己有錯?現在的問題是,無心之過,最怕有心之人!若是你自己都曉得周邊有哪些有心人,這事情的底限就只能一落到底,以不入大牢為目標!”
石紅村富庶,村長的位置自然有人眼紅。這樣的有心之人,不但村裡有,鄰村也不少!
知道勳爵說的是實話,村長的臉上青紅交替,忽的咬牙:“只要能留下祖傳的宅子和土地,我齊大聖願意傾盡所有!只要不坐牢,我還不信,憑我種棉花的手藝還不能再入土之前打他一個翻身仗!請大人指點!”
“有氣魄!”蘇橙讚道:“村長畢竟見多識廣。不知可曾聽說過‘負荊請罪’這個典故?”
“將相和的古典,小人知道。大人的意思是我自己出首,任憑上級處理?”
“這還不夠。就看村長曉不曉得另一個典故了!”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村長:“請大人指點!”
“懷璧其罪!”
村長撓頭:“除了種植棉花,小人只有一點銷售棉花的人脈。哪裡還有能讓人覬覦的東西?”
蘇橙冷冷的看著他:“你說沒有?我卻知道你有!你想想,有些東西,和你這村長的位置是連在一起的!”
村長茫茫然抬頭,四處望望,忽的看見聲聲曼就在堂下站著!她不但是勳爵的人,還是村裡木器廠最大的兩個股東之一、紡織廠數得著的大股東。要說在紡織廠的事務上,全村只有自己能和她抗衡了!雖則她的股份不少,可是村裡的人,都是習慣了跟隨自己的!一瞬間,村長明白了,勳爵是想要木器廠、紡織廠的控制權。木器廠可不單單是生產織布機和一些生活木器,還包圓了全村的紡織機維修保養。控制了木器廠,就會間接影響到石紅村的紡織業。控制了紡織廠,就等於控制了石紅村。誰來當這個村長,其實不會有什麼區別。聲聲曼一共持有多少股份?木器廠百分之五十,紡織廠百分之二十。加上她父母的股份,她持有的紡織廠股份是百分之二十二。自己只有百分之二十。就這你還不滿足嗎?
股份只有夠多才能有足夠的話語權。秦小曼在紡織廠的股份雖然稍多,但是在其他人都唯村長馬首是瞻的情況下,其實沒多少話語權。到了這時,七劍的核心玩家都明白了蘇橙的用意。
秦小曼走到近前:“村長,你在紡織廠的股份,是和村裡的股份一起劃出去的。我不知道有多少。想來,不少於二十點。我願意按照市價、現付金幣的方式交易購買。你可同意?”
這買賣本身不算虧本,可是丟了村長的職務,再沒了紡織廠的股份,自己在石紅村的話語權豈不是越來越少?村長心頭還想掙扎一番,卻聽勳爵說道:“這二十點的股份,若是別人來買,你以為能作價幾何?”
若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利用這次通匪事件作伐,可能一個銅板都不花就能把村長的股份吃的一乾二淨!
“小人共有二十點股份。若是大人願出市價、付現,小人願意全部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