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會這樣？昨天問你還有五個的！”
“我投資了一家鐵匠鋪子，準備升級成鐵匠作坊。”蘇橙拿起一張餐巾紙擦擦嘴：“小曼，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做，已經有點破壞遊戲平衡了嗎？這兩三個現在價值幾萬漢圓的金幣，幾天後就會貶值到只值幾百甚至幾個漢圓！”
看秦小曼垂下頭去，蘇橙又道：“我幫你，是咱們認識有一陣兒了。我確定你沒什麼壞心野心。你薔薇姐姐不同，我不認識也不瞭解。現在看來，她野心不小。你就實話實說，告訴她我入股鐵匠鋪子，沒錢了就行。”
“嗯！”秦小曼答應：“薔薇姐為人很好，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們工作室有兩條就能證明：一是不拖工資和獎勵。二是來去自由。”
蘇橙笑了：“呵呵，你別緊張，我沒說她是個壞人。我是說她現在有了野心！我沒辦法具體估值你的半個木匠作坊，你就自己說說，大概價值多少？折成漢圓！”
“上次和一個姐妹私聊，她說我現在的資產可能達到幾百萬了！這，這怎麼可能？”秦小曼張大了嘴！
“怎麼不能？只要再過一週，這半個木匠作坊就能賣到幾百萬漢圓！發展的越好會越值錢，賣的越早越值錢。當然，也有可能發展不下去，一路貶值成為賠錢貨，但是這種情況會在遊戲發展週期的控制之下，不可能一下觸底。你覺得遊戲官方會放任玩家這樣發財？這是在官方身上割肉！對了，你和遊戲工作室簽訂合約了嗎？”
“還沒有，只是口頭上已經說定了！我來小石城快一個月了，一直沒有離開！”
“薔薇姐姐有沒有催你回去簽約？”
“啊，昨天電話裡說了，叫我儘快回去一趟。”
蘇橙冷笑：“不是我喜歡把人往壞處想，沒多少人喜歡幹壞事！可是人有時候分不清什麼是壞事、什麼是錯事！你去簽約，我勸你一句：新手村得到的一切，不能籤進合約。”
“這，這不太好吧？朋友不是該互相信任嗎？”
“說的沒錯。我要是說你在新手村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同意不？”蘇橙逼問。
秦小曼有點清醒了：“本來就是嘛。同意不同意改變不了事實的。”
“我都不問你要股份，別人誰還有資格？你說說看！”
“你說的沒錯。可是薔薇姐，沒有她，我不一定會進入遊戲的，更別提什麼發展了。”
“就算是父母，帶給你生命的父母，也無權宣稱擁有你的一切。你太善良了。行了，我說的不一定對，別疏遠了你們姐妹感情。總之你小心點，去的時候留個心眼。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電話裡說好的。”
“下午吧。我送你。談的好，你就留下。談不好，回來還是一樣！”
不知道趙鐵錘是如何運作的，一天時間，居然就把鐵匠鋪子升級成為“趙記鐵匠作坊”。廠房擴大了五倍，鍛造臺增多到三座，烘爐三座，新增原料精煉爐一座。可惜的是，除了多僱傭了一個村民成為鐵匠學徒，並沒有看到合適的職業鐵匠前來加盟。趙鐵錘笑呵呵的解釋說老許已經找到了一個曾經在軍中服役的中級鐵匠，要等兩天把手中的一些事情處理完才能前來。
這下便宜了蘇橙，不用和老趙爭搶鍛造臺。整整一個上午，蘇橙都在不懈鍛打，只是他的運氣似乎不如昨天。浪費無數材料，臨到午飯時間，才打出兩根固魔三稜標槍。
吃了午飯，順帶把晚飯點了，蘇橙和小夥伴們打個招呼就下線。
和秦小曼一起把昨晚的剩菜打掃乾淨。看著秦小曼收拾了行李，帶上游戲頭盔，蘇橙有點不好的感覺：“我覺得頭盔還是放下的好。談得攏，我再跑一趟給你送去。不礙事兒。談不攏，你也能有個緩衝的藉口！”
秦小曼不說話，只是放下頭盔便出門上車。
一路無話。
進了市區，秦小曼才道：“蘇州路28號。”
蘇州路？好熟悉！蘇橙想起自己在木市打黑市拳的年月來。蘇州路靠近鯰魚山，山下有個黑市拳賽場。他可是在那裡流過血、醉過酒、露宿街頭好幾夜！那是激情和荒誕並存的歲月。歡樂和痛苦經過後，為什麼沉澱不去的總是一些痛苦？
停下車，看秦小曼揹著包提著袋，在小區保安處登記過後進入小區，蘇橙總有些恍惚。這裡並不是什麼高檔小區，保安也只是要求來客親手留下記錄，並不檢視客人證件。這其實是聰明人的做法，對於用腦子犯罪的人來說，留下筆跡，比留下照片和證件影印件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