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飛驚如今就很怕這種他所不知道的聯絡在作祟,一旦這些聯絡逐漸展現出來,他過去所做的很多事都將成為無用功,如果僅僅是無用那也還好,但怕就怕反倒是因為自己做了一些事,最後導致自己被自己下的絆子給絆倒了。
“我沒忘,但我想是你忘了。”
茅十八的回答讓狄飛驚的目光再度轉向了永夜,這一刻在狄飛驚看來,即便是個傻子也應該暫時把這件事給按下來,永夜跟茅十八選擇停戰,這兩個人必定都是下定了很大決心的,而如今就要前功盡棄、重蹈覆轍了嗎?
但狄飛驚畢竟不是永夜這個當事人,所以他很難知道在思考和回答這個問題的同時,永夜帶有多少的個人意志和情緒,他不可能像是用上帝視角那樣去看待眼前發生的這件事,哪怕他知道暫時妥協是最好的方式,但他也很難做出這個決定。
“我也沒忘,但我真的不知道當初和我訂下約定的那個人到底是茅十八還是另一個人了。”
永夜的話茅十八和狄飛驚都聽懂了,永夜自以為了解茅十八,但實則不瞭解,他當初的妥協和停戰其實也像是在逃避,只不過在那時選擇逃避的做法是聰明的,至少在狄飛驚看來是這樣,而這會永夜不逃避了,重新正視這些個問題就不是聰明瞭嗎?
難得糊塗啊!
狄飛驚看的窩火,看的心焦,此時的他幾乎是積鬱之下的爆發一般脫口而出。
“你們兩個TM的有病啊,像不像男人,能不能爽快點?”
但說完後狄飛驚就後悔了,他實在是不應該插嘴的,可是他實在是太難受了,可能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覺得難受,難道不是以簡單粗暴著稱的玩家們會難受,其他場合的成年人看了也會覺得難受。
但是這種難受可以說每個人都多少經歷過,真的當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後,每個人也都會難受,甚至是要比當前的茅十八和永夜還要難受。
狄飛驚的話發出很久都沒有回聲,或許是他兩根本就沒在意,但片刻之後,茅十八的目光卻突然間轉了過來,重新看向了狄飛驚,然後說道。
“飛飛,這件事我能拜託你嗎?”
狄飛驚愣住了,永夜也愣住了,茅十八都到這會了竟然還有心思來問別人對此的看法,但狄飛驚反應的很快,畢竟這就是他所擅長的,而且更讓狄飛驚欣喜的是,茅十八這樣說就等於是在給雙方一個臺階下,他終於是又退回來了一步,這一步不算大,但卻也足夠讓狄飛驚放下心中大石了。
“當然沒問題。”
狄飛驚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茅十八願意找人幫他,狄飛驚樂意之至,只不過當狄飛驚冷靜下來開始試圖從案情角度來思考的時候,他卻也感到有些為難,而他為難的倒不是說茅十八涉及到的案情有多麼複雜,就算再複雜狄飛驚也可以把重心全面偏向茅十八,狄飛驚雖然信奉公平公正,但卻並不迂腐。
茅十八的眼角餘光瞟了一眼永夜,最終點了下頭,然後就慢慢走到了狄飛驚的跟前,隨即對他說出了一個故事。有永夜旁聽,茅十八的這個故事基本上是真實的,這是狄飛驚的想法,不過他對於這個故事中的主角卻有著另一種看法。
茅十八的故事是從認識蓉蓉開始的,這個故事很漫長,有著長達一年多的經歷,加上永夜這個當事人,所以茅十八不會說假話,不過不說假話但卻可以用新增標點符號的方式來人為篡改故事的重點,因此在狄飛驚的耳中聽來,茅十八的這段心路歷程說的好似並不是他自己,而更像是在說小刀、紫衣一樣。
狄飛驚為何會有這樣的一種感覺,還是從他做委託的那段經歷中感受出的,茅十八的故事有可能是真的,但他想要透過這個故事來“誤導”狄飛驚從而達成他所需要的那個目的,這就是一種騙子心思,就好似借錢的手法一樣,在難纏問題上避重就輕很常見,畢竟借錢才是目的,而拉家常談感情不過是次要的,如今的茅十八刻意的在故事中隱藏了自己的存在感,而更多是在突出小刀、紫衣等人受網遊因素影響而簡單粗暴的作風,這在狄飛驚聽來就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當然了,如今既然茅十八才是他的委託人,所以狄飛驚就算仍舊還想守著公平公正,但卻多少還是會傾向於茅十八的立場。
只不過或許就連狄飛驚自個兒也沒想到,他的這種傾向遠遠不及他在崆峒山中那種一心想要幫助茅十八的心思。
如果狄飛驚都沒意識到,那茅十八就更加不可能會意識到了,所以當茅十八的故事講完,永夜一言不發,因為他知道這個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