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滾,要真是靈兒下的毒,你認為就憑你那三腳貓的把式能解決?”萬劍一一巴掌呼在趙銀的腦袋上:“我告訴你,靈兒要是下毒的話,最起碼,一夜之間,就能讓整個帝都,寸草不生。啥也不懂就別在這添亂,一邊玩蛋去。” “好勒,師丈,我這就出去玩蛋。陛下,草民告退。”趙銀早就不想在這裡待著了,見此機會,立刻向趙乾告退,不等趙乾的同意,就跑出至尊殿,往宮外跑去。 至尊殿內,靈兒像是明白了什麼,瞥了趙乾一眼,向萬劍一傳音:“瀉藥。” 萬劍一秒懂,對趙乾說:“陛下,按照趙銀所說,七公主所中之毒的確是靈兒煉製的,不過,上次赴宴的時候,陛下,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 趙乾露出歉意的笑容,他自然明白萬劍一指的是什麼。開口道:“霜兒是寡人的女兒,中了毒寡人雖然著急,但也不會隨意汙衊他人。” 他的意思很明顯:趙霜是我的女兒,我不可能自導自演用她來誣陷你們,金衣衛收到的命令自然不是出自我手。 “那好吧。”萬劍一點點頭:“來的路上,曙光法聖已經把陛下之前說過的告訴我們了。的確,殺了靈兒,對陛下沒有任何好處。那麼,敢問陛下,到底是什麼人能從您這裡偷走玉符,並且啟用法陣留下陛下的影像,還能易容成趙公公的樣子不被大統領看出來?” “寡人不知。”趙乾閉上眼睛想了半天:“密室的進入方法,盒子的開啟方式,只有寡人一人知曉。啟用法陣的咒語也只有寡人知曉,寡人也想不通,到底是何人,能做到這樣。” “現在寡人唯一能證明的,就是趙喜一直留在寡人的身邊,從未離開。而他,”說著,趙喜指向了那個半死不活的面具人:“他也能證明送玉佩的人是趙喜,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面具人開口:“微臣用性命擔保,送玉佩的人,的確是趙公公。可陛下說趙公公一直在他身邊,那就只能證明,易容成趙公公的那個人,還有影像裡的人,對陛下,對趙公公,都很熟悉,神態,語氣還有動作,模仿的惟妙惟肖。以至於,我和大統領沒有分辨出來。” “而且,微臣在送還玉佩的路上,就被人打暈,拖延時間,這些足以證明,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好挑起大家的矛盾,大家千萬別中計啊。” 大殿之內陷入安靜,眼下種種跡象已經表明,這件事趙乾的確是被冤枉的,只是,到底是誰?能做到以上的這些事?模仿趙乾跟趙喜,並且瞞過金衣衛大統領,讓他信以為真,這是最簡單的,常年服侍在趙乾身邊的人,也許就能做到,趙乾也知道這點,說道:“寡人已將身邊服侍之人全部處死。” 萬劍一露出一絲不忍,不過事情早已發生,現在說什麼也沒用。趙乾繼續說:“寡人的血液,這個也很容易得到,太醫院就有儲存,用以他們做實驗研製藥物。” “查明玉佩的位置,做到不觸發陣法盜走玉佩,這就已經夠匪夷所思的了。可咒語,只有寡人一人知道,沒有咒語就啟用不了陣法。寡人實在是想不出,何人能做到。” 坐在高處的趙乾嘆了一口氣,他說的全是實話,他很無奈,堂堂天子,萬人之上,需要向別人解釋?自證清白? 趙乾坐在皇位上,揉著太陽穴,有些煩惱說道:“寡人知道的都說了,你們若還是不信,那寡人也無話可說。” 殿下幾人在心中細細捋著,半晌之後,萬劍一開口:“陛下所說,我們還是信的,既然是場誤會,那我們就告辭,打擾了。” 塵埃落定,萬劍一帶人離場,趙乾揮揮手,整個至尊殿,只留下了趙無極和趙喜。趙乾黯然:“老祖,寡人身為一國之君,竟然會被他們逼的低頭-------------” “趙乾,冷靜。”趙無極沉聲道:“那個叫萬劍一的小子,說得已經很明白了,真把他們惹急了,他們會讓帝都寸草不生,我覺得,他沒有說話,金衣衛已經全員覆滅,你不要想著報復,這口氣,你就算咬碎了牙,也要笑著嚥下去。” 趙乾咬著牙:“金衣衛,五百金衣衛,老祖,寡人不甘心啊。” 趙無極:“金衣衛的預備役還在。” 趙乾:“老祖,可裝備呢?沒了裝備的金衣衛,跟有裝備的金衣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陛下,據風聲的訊息,金衣衛的盔甲,全被輪迴神殿的人埋到了陵園,和那些陣亡的金衣衛埋在一起。”趙喜輕聲說道。 趙乾低下頭,想了一會兒:“趙喜,寡人命你,過完頭七,找機會帶人把那些盔甲全挖出來,然後去預備役選人,重新組建金衣衛。” “諾。” 深夜,一道聖旨從皇宮傳出:“刑部侍郎盧七夜辱罵先皇,罪該萬死,念其多年勞苦,賜毒酒一杯,其家人全部驅除出帝都,永不再錄。” 半個月後的一天,月黑風高,一群黑衣人悄悄摸進陵園,趁著夜色,將金衣衛的裝備挖出,然後用魔法將地面恢復原狀,竟無人發現。 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