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你給我打發走,他孃的,氣死老孃了。”李媚兒鬆開嘴,從地上起來,吐了一口唾沫:“滿身都是騷味,我呸。” “哈哈哈哈。”錢娜娜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大笑:“關我屁事,現在人家是堵你靈音坊的門,又不是堵我的門,哈哈哈哈。” 豆豆左看看,右看看,思索了半天,才舉起手:“娜娜姐姐,下次你和媚兒姐姐打架的時候別穿裙子了,內褲都漏出來了,萬叔叔在這嗑著瓜子看了半天。” “什麼?萬劍一你就不怕長雞眼啊?” 靈音坊外,停放著一個棺材,棺材裡躺著的,正是被錢娜娜活活燒死的戴三,一個老婦人一身斬衰(cun,是指粗麻布做成的喪服,布幅二尺二寸,經線二百四十縷,邊上不縫,彷彿用刀剪直接剪開,叫做“斬”,象徵著處於悲痛中的人,無心精心縫製。) 淚雨滌塵洗天路;悲聲驚世動人間。老婦人拄著一根哭喪棒:“我苦命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這殺千刀的神樂,就這樣把你活活燒死了,天理不公啊。” “娘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養你這麼大,沒想到有一天會白髮人送黑髮人,嗚嗚嗚,兒啊,你睜開眼看看娘啊,兒啊,兒啊。” 老婦人已經趴在棺材上哭了半天了,嗓子都哭啞了。靈音坊的門口圍滿了人,漸漸地,人越聚越多,慢慢的,事情的經過也被大家所瞭解。 “你看看,你看看。”媚兒指著錢娜娜的鼻子:“你看看你乾的好事,這老東西一大早就來堵門了,老孃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怪我嘍?”錢娜娜撅起了嘴:“你去找萬劍一呀,是他讓我殺人的。” 萬劍一隨手抄起身邊的茶杯砸過來:“我可沒讓你冒充媚兒啊。” “別吵了,煩著呢。”媚兒大喝一聲,然後怒氣衝衝的看著錢娜娜:“你冒充我沒問題,但你把屁股擦乾淨行不行?直接把他全家都燒了,還會有這種事嗎?” “哦。”錢娜娜點點頭:“那我現在出去把這老畢登弄死?” “去你妹呀,你給我回來。”萬劍一沒好氣的吆喝一聲:“讓神殿的人去查,這老不死的是受誰指示?馬德,什麼阿貓阿狗也敢來靈音坊碰瓷了?” 珊珊弱弱的舉起手:“萬叔叔,這不算碰瓷吧?” “你閉嘴,去後院寫作業去。”陳雪一把捂住珊珊的嘴,將人拖向後院。 “這他媽的,真晦氣。”媚兒罵了一句,看向錢娜娜:“你還待在這裡幹什麼?查去呀。踏馬的,老孃這幾年沒搞事都忘了我是誰了?靈兒,幫我煉點毒藥,查出來是誰後我親自送他們一家上路。”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打砸聲,萬劍一開啟大門走出去,才發現是三皇子帶人把棺材掀了,兩個衙役將老婦人鎖了起來:“什麼東西?也敢來靈音坊鬧事?” “你們這些狗腿-----------” 老婦人還沒罵完,就被兩個大耳光子將剩下的話打了回去,趙政來到萬劍一的身邊:“萬公子,你想怎麼處理?” “娜娜。”萬劍一扭頭向屋內喊了一聲,錢娜娜走出,心領神會,一道迷魂術丟在老婦人身上:“說,誰讓你來的? ” “沒人。” “沒人?”萬劍一緊縮眉頭:“沒人你一個普通人敢來靈音坊鬧事?” “呵呵呵,有什麼不敢?我三兒子被神樂那個賤人殺死,二兒子因為這件事被免了官職入獄,大女兒也因為此事被夫家休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麼不敢?” “擦。”萬劍一低聲罵了一句,繼續問:“那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老婦人回答:“需要什麼好處?我們家被神樂害成這樣,我恨,我恨啊,憑什麼我們家要這麼慘?憑什麼?憑什麼?” 看著老婦人瘋癲的樣子,媚兒感到心浮氣躁:“把她給老孃弄走,馬德,癩蛤蟆趴在腳面上,就是來噁心人的。” 趙政點點頭,向身後的衙役吩咐:“押下去,關入死牢。” 押走老婦人後,錢娜娜看著四周圍觀的人,若有所思:“瘋婆娘,你這些年做的事還不如喂條狗呢。” 媚兒不明白錢娜娜指的是什麼:“啥意思?” 錢娜娜隱晦的掃視一下圍觀群眾,說:“出了事,官府不來我表示能夠理解,畢竟你這些年乾的事沒一件是他們喜歡的,但他們呢?這些人受了你多少恩惠?這老傢伙都在門前堵了半天了,沒一個幫你說話的。” “切,我還以為你說的是什麼呢?”媚兒嗤笑出聲:“但行好事,莫問前程懂不懂?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應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 “喂喂喂喂喂。”靈兒憋著笑,在身後提醒道:“你女的。” “女人怎麼了?女人怎麼了?”媚兒反駁道:“老孃比爺們還爺-------------” “嗯?”靈兒眯上眼睛:“你跟誰老孃呢?” “----------”媚兒就像老鼠見了貓,聲音一下子被噎住,左右看了看,轉移話題:“趙政,京伊府呢?老孃交的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