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插花，十一歲就因為得罪了鄭家，被人車侖女幹後扔進來，強迫自己笑顏陪客，她想嗎？” “她叫如眉，父親原來是城中高官，得罪了上任城主被抄家打入賤籍，從小沒幹過什麼活，你讓她去工坊？她能養活得了自己嗎？” “冰之女神，你是神級，你了不起，你清高。我們不行，你們把青樓遣散了，我們怎麼辦？都是什麼也不會的弱女子，不聚在一起抱團取暖，我們怎麼活？” “你和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的生活你瞭解嗎？是，我們完全可以按照你們昨天的安排，進工坊做一個苦工，一天一百多文錢，受著別人的白眼，運去不好了還得再去陪陪工坊裡管事的，眼睛一睜一閉，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可是，我們不想，我們不想。我們是妓，這是一輩子烙印在身上的印記，我們出去後，不論做什麼，別人都會嘲笑我們，看不起我們。” “冰之女神，萬公子，你們是神級，你們高高在上，瞭解過我們這種人的生活嗎？” 李瑤瞳孔猛然變大，慢慢的失去焦距，這一連串的問題，她根本就沒想過，也想不到，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旁的萬劍一，看看四周，看到了姑娘們憂愁的眼睛，拍拍手，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都安靜一下，聽我說。” “首先，還是那句話，青樓產業，不允許出現在青龍城的管轄範圍之內。”萬劍一先說這句話，四周的姑娘們眼睛瞬間黯淡了下去。 對此，萬劍一也只是笑了笑，接著說：“接下來，是對你們的安排。放心，不會讓你們去工坊的。”說到這裡，萬劍一停了一下，打算看看姑娘們的反應。 只不過，在姑娘們的認知裡，你不讓我們幹了，那讓我們幹什麼？總不可能白養我們吧？因此，對萬劍一這句話也沒什麼反應。看到這裡，萬劍一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們以後，歸城主府養。” “我知道，你們大部分都經過培養，琴棋書畫，樂器舞蹈，都懂。所以呢，你們以後的工作，就是表演這些。” 聽到這裡，姑娘們的心思活絡起來，表演？這個可以，只不過我們歸城主府養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打算把我們全包了？也不是不行，不就是換個靠山換個好聽點的名字重操舊業嗎？這些大人物就喜歡這種當婊子立牌坊的事，我們都懂。 萬劍一的聲音還在繼續：“不過，以後你們的表演，和現在的不一樣，你們的表演，必須經過我們城主府的提前安排，也就是說，我讓你們表演什麼，你們才能表演什麼。賣出的門票，歸城主府所有。” “同樣，城主府會給你們發放足夠的薪資，會安排人保護你們的安全。” “至於客人，只能看，不能對你們動手動腳，誰敢調戲你們，直接跟我說，我不在的話跟李瑤說，我們會收拾他們。” “另外，你們的演出，肯定會收到賞銀，這些賞銀，全歸你們自己。我只有一個要求，嚴禁打著賞銀的名義，重操舊業。” “這是對你們的要求，接下來我再說說對你們的福利。” “月薪，安全什麼的剛才已經說了，除了這些，你們每七天內，有兩天的休息時間，正常情況下，每天的工作時間不會高於四個時辰。” “如果將來你們遇到合適的人了，你們可以出嫁，城主府會給你們出嫁妝。” 聽著萬劍一的話，姑娘們眼睛越來越亮，要知道，雖然她們不像勾欄裡的那些底層妓女，可說到底還是，遇到得罪不起的人，也只能含笑陪睡。一旦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輕則打罵，重則直接弄死，誰會為了一個妓女去得罪大人物？死了之後，對面賠點錢都算是燒高香了。現在，有城主府為她們撐腰，就意味著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誰不想活著？一時間，還有幾個多愁善感的姑娘低聲哭泣起來。 “暫時先這樣，劉掌櫃，你再統計一下，如果有人不喜歡在臺前表演的話，也不要緊，我們可以給她安排幕後的活。” “這-----------------”萬公子的意思是？以後大家只會單純的表演？不會再做這些皮肉生意？劉掌櫃現在終於明白了萬劍一的意思，眼睛微紅，這不就是大家想要的生活嗎？心中千萬語，卻不知道說什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微微發顫：“謝萬公子大恩大德。” 她這一跪，樓裡其他的姑娘們也都緊跟著跪了下來：“謝萬公子大恩大德。” “奴婢必為萬公子立下長生牌坊，早晚祈福。” 其中，不乏一些哭泣的聲音，如果有得選，誰會希望自己一輩子都是妓女？ “行啦，都起來吧。劉掌櫃，一會兒你去和城中其他的幾家青樓說一下，我懶的跑了。城主府還有其他事，我們先走了，你們等著我安排任務就行了。”萬劍一最不習慣古人動不動就下跪，吩咐了幾句，喊上李瑤，迅速離開。 離開清風樓，李瑤滿眼的幽怨：“你早就想好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剛才劉掌櫃的話問出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