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怕被別人找上門啊?” 怨毒的聲音響起,杜安心中一慌,正要大喊。可是對面突然向他臉上潑來一瓶藥劑,瞬間,杜安便感到頭暈眼花,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身子一軟,倒在了對面的懷中。 那個人將杜安架在肩膀上,向遠處離去。 這裡是街上,雖然有些偏僻,但總歸是有人路過的。看著這人架著一個人走,不免有些好奇。一對小情侶就是這樣的,上前詢問:“你們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那人笑著擺擺手:“沒事沒事,這我同事,喝多了,我送他回家!” “那我們幫你抬吧!” “不用不用,沒多遠,馬上就到了,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真不用?那我們走啦?” “真不用,這點小事,走兩步就到了。對了,祝你們恩恩愛愛,平平安安,身體健康,早生貴子。” “哈哈哈哈,大哥您說話真幽默,借您吉言,我倆要是成婚了,您一定要來!” “好說好說,我這人啊,最喜歡蹭別人的喜宴了,沾沾喜氣!” “那我們走了,回見!” “回見!” ------------------------- “死者姓崔,叫崔力,性別男,現年二十四歲,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七十五公斤。” “死狀和之前的五人一樣,初步判斷,還是那個變態殺人狂所為!” “第六個了!讓兄弟們都行動起來,萬城主和神使城主已經來了!” “邢捕頭,邢捕頭,又發生了一起命案,這次死亡的,是一對母子!” “孃的,越是著急事越多,你們幾個留下來保護好現場,剩下的人跟我去那邊看看” -------------------- 低矮的路燈下,飛蟲繚繞,撒出些輕薄的光。此刻早已過了凌晨,街上已經沒有了人,四野寂寂。 一盞破舊的,看著像是隨時都會魔力耗盡的魔法燈,倔強的在發出自己最後的光輝,閃爍著昏暗的光芒。靜謐的氣氛猶如墨汁滴入清水,正在整個房間內蔓延。房間正中央,有一張長方形的大木桌,杜安就被綁在上面,這場景,看上去更像是農家宰豬的畫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安清醒過來,迷惘的看了看四周,看來是不記得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醒啦?”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杜安這才回過神,想起來自己是被人迷暈了,急忙大喊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救命啊,救命--------” 奇怪的是,那人並未阻止杜安的大聲求救,只是發出一聲恥笑,不屑的搖搖頭,站在一旁靜靜的看他表演。 杜安明白了,這間屋子,應該早已佈置了隔音陣,他現在的大喊大叫,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認知到自己的處境之後,杜安很快便冷靜下來,腦袋轉動一下,飛快的觀察一下屋內的環境,看上去這就是一間普通的民居,街上的路燈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告訴了他,還好,還在平城之內。 綁架他的那個人大概二十歲左右,安靜的坐在房間內唯一的椅子上,看樣子是一直在等自己醒來。 杜安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不認識,再次問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那人不慌不忙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杜安的腦袋旁,低下頭與他對視:“陸朝文,杜主編還記得嗎?” 杜安腦海中飛快的回憶著,陸朝文?沒聽說過,不認識。 看到杜安迷茫的眼神,陸朝文明白了答案,又問道:“郝青青,還記得嗎?” 郝青青?是誰啊?不知道,不是,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回應陸朝文的,還是一臉的茫然。 “哈哈哈哈--------”郝超文突然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的捂著肚子,笑的瘋瘋癲癲:“果然,別人的生命,只是你們茶餘飯後的閒談,哈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深井冰啊?”杜安怒吼一聲:“快把我放開,綁架是犯法---------” 砰。 一拳,郝超文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杜安的嘴巴上:“綁架?杜主編,看來你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啊?” “要不要我提醒您一下,三個月前,您在平城週刊上發表了一篇《某先生毆打孩子,師德何在?良心何在?》,你還記得嗎?” 這? 回憶瞬間湧上心頭,沒錯,三個月前,他的確發表過這麼一篇文章,大致內容是平城學院初級班的一個女夫子,無緣無故的毆打孩子,對孩子進行體罰,後面還附帶了那個女夫子的具體資訊,好像,那個女夫子,就叫郝青青! 這種事情一旦被爆出來,會發生什麼後果?學院為了自己的聲譽,一定會開除那個女夫子,然後,社會各界的口誅筆伐,也會隨之而來: “虐待孩子?你是不是人啊?” “都說了,女人只適合相夫教子,不配拋頭露面。也不知道神使城主怎麼想的,給你們女人這麼大的權利!” “你這樣做,是給咱們女性工作者抹黑,給咱們女性工作者丟人!” “滾出平城,開除青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