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萬分的一晚,也是有驚無險的一晚。這一晚,那尖銳的聲音沒再響起,但似乎不斷盤旋在每個人的腦海,令人揮之不去。
天漸亮時,大家聚集在帳篷內,討論昨晚的事情。那瘮人的聲音相信會令所有人終生難忘。
最終,二十多名軍士當即開拔,從原路返回。還有十幾個人決定繼續前行。年輕人也在其中。
田農襄默默地跟隨著他們。他清楚,離最後的謎題越來越近了。
兩日後,突然遭遇雪崩,十幾個人四下逃竄。
年輕人拖著躺在地上的隊長杜成才,順著雪流飛馳。
山體搖晃的厲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下邊晃動,遠處人群已後退很遠。突然,地面崩裂,白雪揚天,若漫天洪流。
這時,傳來遠處人群的驚呼。年輕人連忙抬頭,只見對面雪峰也在劇烈晃動,猶如無根之柱,隨時可能倒塌。連忙偏轉方向,儘量遠離那座雪峰。
“你快走!”杜成才大吼。年輕人沒回答也沒鬆手,咬著牙關急速滑行。
轟隆!山峰攔腰折斷,向這邊砸來。碩大的冰柱合著飄零的飛雪落下,年輕人拉著杜成才左衝右突穿梭其間。“啊!”杜成才慘叫一聲,只見一塊冰柱紮在他的大腿上,獻血崩流,血肉模糊。
年輕躬身馱起杜成才,轉身繼續穿梭。“去那裡!去那裡!”突然杜成才指著不遠處大叫。兩人瞬間衝了過去,砰的一聲,撞在厚雪之中。
“快進去!”杜成才焦急地大吼著。
年輕人喊道:“進哪?”
“洞!洞!”杜成才指著頭頂不遠處吼道。
上方果然凹進去了一些,那『裸』『露』的洞口不大,且懸著幾排粗大的冰柱,貫頂接地,若非近在咫尺,絕難發現。
年輕人放下杜成才,揮手扒開外層鬆動的浮雪,抱起杜成才把他推到洞邊,“快進。”杜成才舞動從腳下卸下的雪橇砸斷一個稍細點的冰柱,鑽了進去。隨即轉身拉住伸手上來的年輕人,“快!快!”
雪流瞬間湧滿洞口,年輕人探著半個身子爬在冰柱之間,在一片漆黑中衝著隊長哈哈大笑。劫後餘生的杜成才長鬆口氣,緊緊拉著他的手,“快進來。”
二人進來後,杜成才取出手電筒,開始查探此洞。洞口雖小,裡邊卻頗大,且還有個洞口向內延伸。
此時,田農襄在積雪中穿過,也飄了進來。立在不遠處,靜靜地盯著那二人。
黑暗之中,二人聊了很久,也沉默了良久。
“去裡邊看看?”年輕人突然問道。
杜成才看看了洞內又扭頭瞧了瞧年輕人,輕拍著腿罵道:“小子,膽子他孃的傻大,我現在可是傷員,出來進去不方便。”
“那麼我進去探尋一番?”年輕人繼續問道。
“我陪你去!”杜成才說著就要掙扎著起來。
年輕人連忙衝過去扶著他重新坐下,“隊長,我進去,你在這裡等我。”
杜成才拽著他示意坐下,長長地嘆了口氣,盯著年輕人交待,“襄,記住兩點:一、所經之路必須留下記號,免得『迷』失方向二、千萬不可以身涉嫌,若遇險地或奇異之事立刻返回,不得胡來。”
年輕人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記下了!”
隨即整理好行裝,然後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握著防身匕首,邁步向洞內走去,臨到轉角,他回身衝杜成才笑笑,“隊長,等我的好訊息!”
杜成才極為擔心地囑咐道:“記住我的話,千萬小心!”
年輕人轉身而去。
就在此時,田農襄也緊隨而去。不知為何,他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是緊張?不全是,似乎還有一絲興奮。
年輕人扶著牆壁一點一點向裡邊『摸』索。這個洞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腳下踢到石頭而滾動的聲音在洞內引起陣陣迴音,唯一的感覺是好像在漸漸往上攀爬,除此之外並未有什麼異常。手電照去,根根粗大的冰柱懸在洞頂,排排青『色』巨巖凹凸不平的鑲嵌在洞壁四周。他一邊看著一邊緩緩地往裡邊走,已記不清自己轉了多少個彎,只是在每個轉彎處在巨石上留下些記號。漸漸地,洞口越來越小,有些地方甚至不足一米,似乎將近盡頭。
突然,他腳下一滑,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觸手處是一片光滑的地面。田襄拾起手電照去,腳下是一層光滑地冰面,且一直向前延伸。掙扎著站起身,嘴裡嘟囔著罵了一句,繼續慢慢地向前走去。
“噗通”一聲,在前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