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白祖的關門弟子,若冥魔當著自己的面把那少年戕害,不好給白祖交代。可此時,冥魔手捏那少年的腦袋,若強行去奪,恐傷及他的『性』命。
“放了他!”田皇此時已立在冥濘巨魔的牢房外。
冥濘巨魔沉默良久,突然狂笑起來。因為此刻,他已察覺田農襄神智已失,全身被魔血充斥,黑霧縈繞,低沉嘶吼,氣息完全大變,十足是個魔族的小生靈。
就算是田皇沒讓它放人,它也會把這小東西撂出去,欣賞一番自己創造,哦,不,是激發出來的這個怪胎。因為那滴魔血是這小東西身上自帶的,只是以往那滴魔血被聖符禁錮,而此刻已完全將聖符碾壓而已。
田皇眉頭微戚。他也察覺到了那少年此時的詭異,不像是被奪舍,卻似乎比奪舍更嚴重。
此時,已能清晰的聽見牢房內田農襄那詭異的嘶吼聲。
“皇伯,快救他!”小公主焦急地說道。
田皇點了點頭,答道:“怕是救出來,已不再是帝丘田農的小後生了。”
小公主愕然。當年他曾在流雲谷遇到過冥族,知道冥族的恐怖,唯恐田農襄被冥族奪舍,田皇進入劍林不肯施救,才乞求著跟來的。聽田皇這麼一說,小公主登時愣了。
三年前,聽說田農襄身死,她已傷心了一次;十幾天前突聞他還活著,高興了十幾天;匆忙趕來,未及見面,卻又是這般情況。
“哈哈……,還給你吧!”冥濘巨魔大道。
話音未落,牢房窄縫處突然陰風呼嘯,一個身影隨風而出。
那身影在地上一滾,猛然立起,仰天長嘯。
嗷吼——
劍林晃動,聲傳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