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上近乎抓狂地嘶吼著。
然而嶺上那人卻俯下了身子,悄然退去。田農襄在遠處看的真切,拳頭緊握,咬牙暗恨:他媽的,這是要玩死人的節奏。
“看清那人了嗎?”紫衣姑娘在一邊幫壯漢止血一邊焦急的問道。
“那雜種一閃即沒,沒看清。”壯漢扯著嗓子答道。
“是那孩童,一定是他!他當初就是這樣偷襲熊欒的。”青年人擦了一邊嘴角的鮮血,喘著粗氣接話道。
場中沒人反駁。的確,剛才情況與熊欒被偷襲時景象太過相似。在沒能看清對方樣貌的情況下,不容不信。
“怎,怎麼辦?”青年人顫聲道。
在場七人,已有三人受傷。啐了口吐沫,恨聲道:“和他們拼了。”
“和誰拼呀,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一旁有人驚恐地說道。
“那奇怪孩童,一定是他!”青年人撕心裂肺地吼道。
“蠢材!”不遠處的灌叢中,田農襄心中暗罵。剛才場景他看的真切,那人連擲兩塊岩石,然後轉身既走,完全是自己偷襲鷹鉤鼻的手法。若自己現在出去,可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想到此,他也悄然向後退開一段距離,蹲著一塊巨石旁暗自琢磨:不行,得想辦法令那人現出原形。就在這時,只見不遠處嗖的一聲閃過一道黑影。田農襄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石頭:又來?這次絕不能再任由你偷襲,盜用專利,怎麼著也得付出點利息。
他俯下身子,悄然向那黑影隱身處靠近。他的速度很慢,幾乎是挪著去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能不能成為那隻“黃雀”,田農襄心中也暗自打鼓。畢竟自己的修為極低,稍不留神,或許就成了那隻“蟬”。
慶幸的是,那黑影全部注意力都在蒼髮婆婆等人身上,還在緩緩移動。而田農襄卻在向黑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