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田農襄身上依舊纏著白練,繞著巨松,在密林中東躲西藏,雖然被愈拉愈遠,可畢竟速度稍減。且不時撕扯白練,眼見要再次被他掙脫。
“找死!”白幽冷笑著,刷地一聲向他撲來。
田農襄扭頭就跑,可白練在身,沒奔出幾步,就又被扯了回來。雖至險地,可他嘴上卻硬,“叫你死!”待臨近白幽,握起拳頭就朝他肚上掄去。
白幽掃他一眼,根本就不屑一顧。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傢伙竟然出拳極快,且威力極猛,瞬間即到。他趕忙側身,探手欲要抓住田農襄的脖子。一年前,他就是這樣乾的。
可這次卻大出所料。田農襄連邁幾步,悠忽間竟然躲過了他的手掌,然後變拳為爪,探向白幽襠部。
白幽一愣,沒想到這傢伙竟有這般精進,且如此陰損。大吼一聲,抬腿就向田農襄踹去。
然田農襄身子極為油滑,腰身一彎,從他腿下鑽過,而就在此時,小手在白幽襠部一掃,雖未抓住卻驚的白幽一身冷汗,“嗷”的一聲彈將起來,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時,田農襄拽著被撕開口子的白練,用力一扯,砰然斷裂,隨即轉身奔走。
白幽心中既驚又怒,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雖未使全力,可這小傢伙竟然能夠還手,太不可思議了。瞬間氣息暴漲,大喝一聲,運轉法力,揮動鋼爪向田農襄拍去。突然,劍光一閃,兩力相撞,砰地一聲,白幽被震的連退幾步。
此時,族長已擋在田農襄身前。“孩子,沒事吧?”族長關切地問田農襄。
見族長已至,田農襄心中稍安,“沒事,我剛才抓了他的蛋。”田農襄伸手抹著額頭上的汗。
猛然聽這孩子暴粗口,族長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而白幽老臉一紅,惱羞成怒,白練伸出,卷向田農襄,口中大喝:“去死!”
族長不敢大意,揮劍擋下,同時急驅上前,刺向白幽。雖已全力施為,可嘴上卻平淡地說道:“可敢你我公平一戰?”
白幽森然道:“哼,你不配!”隨即亮出手中握著的鋼爪,迎向族長。
劍光閃爍,鋼爪淒厲,二人在密林間跌宕騰挪,時而穿梭林間,時而踏葉飛舞。
田農襄躲在一邊的巨石後,仰臉觀戰,暗自為族長捏著一把汗。突然,一個黑影在密林深處閃沒。他暗自一驚:不好!難道是黑煞來了?
族長也察覺到了周圍的異常。連揮幾劍,逼開白幽,在空中一個盤旋,從田農襄頭頂略過,探手將他揪到懷裡,急速而去。
白幽冷哼一聲,腳踏樹稍緊隨而來。白練揮出,宛若一道閃電,向族長襲來。
田農襄盯著那條白練,吐了吐舌頭,這傢伙真強,看來剛才未使全力,才讓自己差點得手。
族長繞過黑影閃沒之地,向遠處急奔。若只是白幽一人,族長全然不懼,可此刻強敵隱伏,且自己還得護住田農襄,不覺心中暗急。老祖已閉關多日,不知出關了沒有。若自己此時出了事,一眾族人可就危險了。
“留下吧!”突然有人陰笑一聲,接著一團黑霧迎面撲來。
“魏乾休得猖狂!”族長已辨得前方來人,大為惱怒,揮劍一劈,身子已向一旁賓士,口中喝道,“你與滕侯勾結,不怕你們旗主降罪嗎?”
“哈哈,想來一個死人是沒機會去告密的。”魏乾狂笑著追來。
就在此時,身後白練已在族長的後腦閃爍。族長心中悽苦,白幽黑煞已夠難纏,此刻又冒出了個魏乾。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自己卻大意遭伏。
他頭也不迴繞著巨松穿梭前行。好在這裡松林密佈,白練在這裡處處受阻,威力有限。若非如此,自己恐怕早被那東西纏住。
“走不了的!”聲音未落,一顆碩大鏈球呼地一聲砸來。
族長大驚:黑煞到了。他趕忙轉身躲避,砰地一聲鏈球砸在身旁,碎石飛濺。
突然受阻,身子稍頓,白練迎面而至,捲住田農襄嗖地一下拉了過去。
田農襄突然被卷,情知白幽要將他拉到身邊擒住。他沒向後撕扯,反而握緊拳頭,等著進身後賞他一記老拳。可白幽似乎察覺到他的想法了一般,將他拋在空中,忽的一下擲向黑煞。
黑煞並不曉得田農襄與幾個月前有何變化,很隨意地探手便抓。田農襄雖人在半空,可心地清明,看的真切,未待黑煞那張毛茸茸地大手及身,在半空中側身稍避,緊握拳頭藉著白幽投擲之力,捶向黑煞的那張老臉。
要知道,他修為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