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動手術切除掉了。醫生說我的病情很不樂觀,要是控制不好的話,腿以後也得切除。要是我的腿切除後,我就不能走路了。也就不能踢球了。”
小孩一本正經的說。
他是那麼的小,小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聽不出他有任何的恐懼,而他臉上有的只是純真。說實話聽完那話後,我的眼眶有些微紅。
“但是你踢球,這麼一次又一次的跌掉,你不疼嗎?”
我趕緊揉了揉眼睛,然後問那孩子。
“不疼,我走路經常跌到,我都習慣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此刻的情緒,他說這話的時候,還靦腆的笑著。似乎說的話都把他自己都逗樂了。
“那我以後教你踢球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本來是想勸這個孩子以後不要再踢球了的,但是在聽了這些話以後,我還是控制不住的對他說。
“好啊好啊,謝謝大哥哥。”
小男孩聽後,一臉驚喜的看著我說。我相信要不是他沒有手的話,此刻他一定會想其他孩子一般興奮的手舞足蹈的。
就這樣,在以後的日子裡,我總是會和這孩子一起訓練。會不經意的指導他去踢球,後來他對於足球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並且踢的也是越來越好。最重要的是他的腿也是越來越靈活了。
甚至在後來還帶來了一個叫關豪,和他年紀相仿的小朋友給我認識。然後我就教他們兩個踢球。不過說實話,我對於這個關豪沒有太多印象,現在唯一記得的是張俊總是以一個大人的口吻指揮關豪:‘你去前場’‘你去後場’‘你應該射門,大力的射門’‘你真蠢,你怎麼不看看雲瀾哥哥,人家踢的多好’。
在我因為受到職業合同,臨離開的時候,張俊給我說要是我走了,就沒人陪他們踢球了。我說足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這麼喜歡踢球,可以和其他孩子一起踢啊,可以加入球隊啊!
沒想到這小子把我說的話還真的記到心裡去了,不過不是加入球隊,而是自己組建了一個球隊,叫雲之瀾。並且在成立後,還邀請我加入球隊。當然了,為了博得這孩子的開心,我名義上當然是加入了。
現在轉眼間十年過去了,當我躺在病床上,無依無靠,整天對著這些白色的色彩發呆的時候,我總會想張俊你還好嗎?你還像以往一樣喜歡踢球嗎?那支叫做雲之瀾的球隊是不是早已經解散了?還有那個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用精神鼓勵了我的男孩子,現在你是不是還在紅旗縣?以後我們還能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