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深,當所有人要麼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床上享受著難得的休眠時刻,要麼年輕力壯的男女在床上揮灑著荷爾蒙的時候。
夜幕酒吧裡邊最角落的位置,卻還是有兩個人坐著。
坐在最裡邊的是左文華,這個平日裡滴酒不沾的男人,從他紅撲撲的臉龐上可以看得出,今天他也是喝了不少的酒。而在他的對面坐著和大龍。和大龍雖然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但是看臉色要比左文華好的多。
“文華老弟,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你為這個球隊付出了這麼多,為了這些孩子現在都鬧的要快離婚了,這支球隊要是被資本綁架,耽誤了孩子們的前途的話,我知道你心裡不開心。但是現在有什麼辦法了?說實話,我何嘗願意了?張俊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是我帶著長大的,讓他去參加這類節目,就是把他心裡的傷疤放在聚光燈下,為了取悅眾人而讓觀眾去一刀一刀割。但是現在有什麼辦法了?球隊沒有資金,一切都是空談。不是我說,我和大龍現在要是能拿出一千萬的話,我絕對也不會叫張俊去參加這種節目,並且反對的叫囂聲比你還大。”
和大龍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
而聽到這話後,以前從沒抽過煙的左文華也是從煙盒裡邊抽了一根菸出來,然後慢慢的點上了火。
“其實說實話,我現在有些後悔,我不知道當初我做的這個決定是不是對的。我為了球隊買了訓練器材,家裡被妻子罵也就算了。要是把球隊帶上一條不歸路的話,我左文華可能會後悔這一輩子的。”
左文華抽了一口煙,咳嗽了幾聲後,一臉無奈的說。
“你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話說回來了,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會像你一樣熱愛足球了,不管是球員、教練、球隊老闆還是贊助商,大部分還不都是打著足球的名義在斂財。別說這些球員了。我敢肯定,現在雲之瀾隊裡邊這些球員,等有一天長大,懂事後,有一部分對於足球的初心還是會變得。這些我們控制不了,世界是資產推動前進的,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和大龍也是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希望這些有夢的孩子可以透過一個平臺去追尋他們的夢,而足球比賽裡邊競技的成分大於娛樂,當競技都作假的話,那足球精神又從何談起了?”
左文華這個一直以來不管面對什麼事,都很淡定的人,在這一刻可以看得出,眼神裡邊是那麼的空洞、那麼的迷茫。
“我們現在不就是想創造一個平臺出來嗎?還有最起碼,最起碼我們目前還在堅持做這件事嗎?你又何必這麼悲觀了,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的話,說不定在左立這代人身上就能實現。”
和大龍微笑著說。
“那要是實現不了了?”
左文華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那也當作是試驗品了,不過我相信只要有人做,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有這種夢,這個願望就肯定會實現。你想想,就這麼大一個紅旗縣,一個退役球員、一個球迷草根官員,一個曾經有夢的鄉村老師,三個人的夢想都能混到一起,何況這麼大一個國家了?不要想那麼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和大龍仍然寬慰的說。
“希望吧。”
左文華也是長嘆了一口氣後說。
“好了,我們不談這事了,我倒是想和你談談你和弟妹的事,你們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當初你受傷到那種程度,她都對你不離不棄。可以看得出她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難道真的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們就要去離婚?這也太扯了吧。依我看呀,你做男人的有點胸襟,在弟妹面前好好說說。我了,完了也去勸勸弟妹。這事就過了。至於左立以後要是真的要出國的話,你放心,我這老哥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我就單身一人,張俊了,本身殘疾人,參加職業足球也肯定是不夠格的,所以肯定出不了國,大不了到時候我把房子買了,也幫左立出國。我們的孩子肯定不能輸給田啟明的孩子,你放心。”
和大龍抽完煙後,從桌上抓了一把瓜子,安慰的對左文華說。
“這你倒不用了,我肯定也是想著把孩子送出國的,但萬一要是資金真的不足的話,那也就只能認命了。不過離婚的事,這次可能真的要離了。”
左文華還是滿臉無奈的說道。
“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倔了,多大點事。”
和大龍聽後,不滿的大聲斥責道。
“我知道,事不算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