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一個學生的話,我想你一定每天都在期盼中午的這段時光。因為這段時間是你的,你可以去校外逛逛檯球室;可以一個人在午後的陽光下獨自看一本小說,沉浸在美好的故事中;當然了,你要是心情好的話,可以坐在校園長椅上看看來來回回的帥哥或者美女,要是膽子大一點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走上前去調戲幾句。當然了,你要是有體育夢想,也不怕大中午陽光的毒辣的話,你也可以去加倍的去球場上揮灑汗水。
不過再看張俊,他此刻雖然也在校園的長凳上坐著,但毫無疑問他既不是在看美女,也不是沉浸在什麼美好的故事當中。
此刻的他就是坐著,在長椅上坐著。
他是雲之瀾球隊的隊長,也因在垃圾場上說垃圾話,在學校裡邊傲慢,所以有很多人看不慣他。這些他都知道。但是他更明白,自己始終不是一個普通人。在私下裡邊,不管自己如何的自信,那一抹和別人不一樣而存在的自卑感還是由內心深處不由自主的滋長出來。每當這種時候,他都需要一些別的東西來給自己提升自信心。
他雖然對於花美男和左立一直連正眼都不看一眼,但是他羨慕左立、羨慕花美男,他們的校園生活可以無憂無慮,甚至他今天看到左立和一個女孩子站在一起,說著什麼。而女孩子看他的眼光很令人懷疑。但是這些生活對於張俊來說是沒體會過的,也不可能體會到的。
而此刻的他,坐在長椅上,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俊哥,我們這次能踢贏翔龍隊嗎?”
坐在他身邊的關豪坐了良久之後,抬起頭懷疑的問張俊。
可能張俊不知道的是,這個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邊,只比他小一歲的瘦弱健全男孩子從小到大都把他這個殘疾人當成偶像。甚至跟在張俊身後,關豪覺得張俊能給他很大的安全感。
“能啊,有什麼不能的,翔龍隊還不是人組成的球隊,又不是神仙。”
張俊聽後,對著關豪微微笑了笑,不以為意的回答。
“但是我總是覺得他們的陣容要比我們強大,尤其是在進攻方面,我們的進攻太薄弱了。要是曾一鳴能上場就好了。”
關豪還是有些擔憂的說。
“怎麼,沒有曾一鳴你就沒信心贏球了。關豪啊,雖然說足球是十一個人的運動,但是在球隊裡邊也不能推脫責任。一個偉大的球隊偉大之處不是球隊裡邊的十一個人有多偉大,而是場上是十一個殘廢,也咬著牙,為了勝利能夠拼到最後一分鐘,這才是真正的了不起。我們和翔龍隊比,後防線上馮彥明本來在二中校隊基本上都快能踢主力後衛了,只是因為一些客觀因素,馮彥明才到現在還在坐冷板凳。即使這樣,馮彥明的實力已經比起翔龍的後防來要強了。再加上心言,邊路上有速度,有突破。只要後防線上是穩的,我中場給你傳球,你只管負責進攻就行了,心裡不要有什麼負擔。一個踢不進,難道踢十個一個都進不了嗎?經過一個暑假的訓練我們後防又比翔龍要穩,你怕什麼?”
張俊安慰的對關豪說道。
而經過張俊這麼一安慰,關豪擔心少了不少。但是壓力還是存在的。關豪這麼多年來跟著張俊,在雲之瀾也可以說是大大小小的比賽身經百戰了,但是以前還從來沒有和翔龍這樣的對手交過手,並且球隊裡以前的兩個前鋒一個是育才中學初二的學生,沒升上來,另一個雖然還在球隊,但是由於家裡不支援踢球,對於學習的期許,考到了一中去了。甚至就連每次邊路突破能把對方球隊攪的人仰馬翻的邊路前鋒賀一鳴都不能參加這次比賽。
這也就是說全隊的進攻希望都基本上落在了自己一個人的身上,新加入球隊的那兩個前鋒很顯然和翔龍這種球隊踢球完全派不上用場。因此面對如此重的重任,關豪心裡忐忑也是難免的。
卻說就在張俊和關豪坐在校園長椅上對話的時候,在高一十六班的教室裡邊有兩個人也是和其他學生不太一樣。
這兩個人就是左立和花美男。
雖然左立接觸的人不多,但不得不說左立的適應性還是挺強的,這和花美男還沒接觸兩天,不管去那裡身旁沒有花美男以後,左立就會覺得怪怪的。
中午左立本身有些耐不住無聊,想要去球場上踢球的,即使草坪球場不讓踢,即使只在水泥地上踢兩腳,左立都會覺得心裡會踏實一些。但是奈何這個花美男根本就沒有去踢球的慾望。
不但如此,當聽到左立說要去踢球的時候,還朝著外邊好好看了一會。
“鋤禾日當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