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不是我你,大家都經歷過這個階段,只是沒辦法,父母對我們的死活根本不關注,前幾次鬱陽媽媽來,鬱陽因為太生氣頂撞了他媽媽,他媽媽就叫來張偉強,把鬱陽送去電療一個療程,你也知道的,我們電療是要收費的,一次500,他媽媽總共付了一萬塊錢,要把鬱陽電的沒脾氣,沒脾氣?呵呵,二十次電下來,人不傻也得瘋,記憶裡肯定會受損的,我跟你,大傢俬下討論過,這個電療真的有損記憶,能免就免,記住你同桌丁晗就是老師的耳目,別在他面前洩露真實的情緒。”
池立驍躺在床上,很久睡不著,光禿禿的四壁提醒他他真的來了一所網癮學校,在這裡的學生,都是所謂的問題學生,可這些問題真的大到不可忍受?不,大部分都是問題,可父母就是不願意把孩子留在身邊。
池立驍想到幼時和父親的相處,暗暗發誓,將來絕不讓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樣,受這種罪。
不過,當下還是得先出去再。
這學校……
池立驍冷嗤,真以為能困得住他?
臨睡前,池立驍忽而想到元素那雙溫柔的眉眼,她年紀不大,似乎剛大學畢業,她喜歡穿白大褂,人很溫柔,笑起來淡淡的,乍看不是很驚豔的面貌,卻越看越舒服。
那身白大褂明明很普通,可穿在她身上就是讓人忍不住肖想。
也是怪了!
池立驍輾轉反側,很久不能把腦海裡的身影揮去,越想越躁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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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文忠想到池立驍的事,又忍不住嘆氣,只是公司事忙,他經常要出去應酬,語氣放池立驍在外面上網,還不如送到樂章書院來的穩妥。
今是幾個公司老總的聚餐,他剛到,就見周長旭笑著打招呼:“池總。”
“周總。”周長旭滿面紅光,笑道:“我聽你兒子也送去嶽章書院了?”
池文忠聽蔣雯起過老周的兒子,據老周的兒子因為是同性戀被送去後關了半年,出來後人沉穩了,再也不提要出櫃了,老周對此很感激,見面就誇嶽章書院好,已經勸好幾個朋友把孩子送進去了。
“是啊,我就是拿不準那邊到底怎麼樣,感覺我兒子變得都不像他了。”
“哎!那不是正好嗎?這個書院採取的是軍事化管理,講究服從,咱們的孩子就是太懶散太缺乏管教,這一代的孩子不行咯!不像我們那個年代,飯都吃不上,哪裡敢上網講個性?我都不怕你們笑話,我兒子連自己性取向都搞不清楚,我把他送進去關了一段時間,現在他開始跟女孩子相親了,還跟我以前就是胡的,他根本不喜歡男人,就想氣氣我,你這孩子是不是缺乏管教?”
“可是……”池文忠很猶豫,“那邊會不會打孩子?我上次去看孩子腿都軟了。”
再池文忠不認為誰會真的把性取向一事當玩笑話,男同的性取向更是一輩子都無法改變,哪怕以後結了婚,也還是個同性戀。
池文忠對同性戀一事倒很開明,他年輕時有個朋友是,那年代沒有現在這麼開明,男孩察覺到自己喜歡同性,掙扎很久,在向心上人寫信告白後,信被心上人公之於眾,那同學被全校師生罵成精神病,父母更是把他帶回家送去精神病院治療,聽沒多久那男孩就死了。
那之後他查閱過同性戀的資料,倒是沒之前那麼排斥。
“不會!最多用電擊治療,但這個電流很,不會對孩子的身體造成傷害,也不會損傷大腦,山長再三保證過,還給我看過他們的成功案例,很多孩子出去後還考上哈佛,定居國外了呢,你要是不好,怎麼可能那麼多人把孩子送去?收費也不便宜!”周長旭是嶽章的忠實擁護者。
池文忠稍微放心了些,“改見見你家公子。”
次日,池文忠就見到了周長旭的兒子周想,當時是在咖啡店,周想正和女孩子聊,這孩子很瘦,臉色蒼白,看起來精神很不好,卻一直努力表現自己,更讓人奇怪的是,每次發生風吹草動,周想就會受驚,提防地看向四周,似乎覺得自己隨時會被人抓走。
等那女孩走後,池文忠走過來,道:“你是周想吧?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見周想一臉防備要走,他趕緊:“我兒子也去了嶽章書院。”
周想滿眼都是不敢相信,隨即他嗤笑一聲:“送就送唄,那是你兒子,你還是真是親爹,這是巴不得你兒子死呢!”
池文忠一怔,不敢相通道:“這書院不是很好嘛?我怎麼能巴不得他死呢?我給他花了那麼多錢,就是想讓他戒掉網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