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老師個子不高，就是一個戴眼鏡的普通中年男人，他一直低著頭，抿著唇壓抑情緒，半晌才：
“對不起，佳人媽媽，我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一向疼這個孩子，她從班級第三跌落到40名開外，我也很替她著急，那看她試卷有好幾題沒做，發了火。”
“張兆安你還有臉出來！”程淑琴要瘋了，平他面前，指著他罵道：“是你打了我女兒，害得她跳樓自殺！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有什麼臉繼續做老師！你還我女兒！”
她一直打罵張兆安，那張兆安一直低著頭，不還手。
大家都沒想到這個老師會出面，學校也沒想到，幾個學校領導站在大門內，臉色都不好看。
張兆安一直低著頭，任他們罵，這個中年男人很自責，杜佳人是他的得意弟子，是他課代表，他平常很照顧她，真是愛之深責之切，他原本可以一句話不，可他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下滑這麼嚴重，誰知那孩子被了幾句就要跳樓，這幾他很自責，幾日沒睡著覺，一閉眼就看到杜佳人站在黑影裡，幾次想跟他話就是不出口。
孩子死後的照片被網友發到網上，張兆安看了，心痛的不行，那個孩子前幾還會會笑，眼下卻穿著紅衣服躺在那一動也不動，她再也不能睜眼看這個世界了。
校領導讓他不準出面，冷處理，可他怎麼忍心？那是一條人命，如果真是他的錯，他必須出來道歉。
杜佳人爺爺冷嗤：“這事就是學校的錯！學校必須賠錢！不僅要賠錢，你這個做老師的還得道歉！孩子一條命沒了，你想這麼輕易就揭過去？門都沒有！”
張兆安低著頭：“要我怎麼道歉都可以！我確實對不起孩子！”
“輕飄飄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你今必須跪下道歉！”
“對！必須跪下！”程淑琴怒道。
張兆安緊緊攥著手，周圍擠滿了人，所有人都在盯著他，像是要把他戳穿了，把他的尊嚴踩在腳底下，一點點碾碎，下跪對一個男人來真的很難，可要是下跪能解決問題，那跪一下又何妨？
張兆安一咬牙，就地跪下。
誰知還沒跪下，就被元素擋住了，張兆安驚訝地看向元素，“你……”
“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跪。”
程淑琴怒不可遏，“怎麼又是你？剛才你就在那胡襖，什麼不是他的錯，你們早串通好了是吧？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我女兒被他害死了，他今不跪下道歉，可別想走！”
“對！別想走！”
“跪下道歉！”
路人你一句我一句。
元素聲音漸冷：“我了他不用跪，你女兒的死跟他無關。”
“那你倒跟誰有關？”
元素視線落在她身後的男人身上，程淑琴一怔，下意識往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