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的臉和眼都很腫。
她皺眉:“簡伯中打你了?”
宋文之低頭道:“沒有,你別胡,你繼父沒有打我,是我不心摔倒的。”
“你當我是三歲孩?沒打你你會這樣?你老實,他為什麼打你?因為我?”
宋文之笑笑:“你這孩子別胡,他沒打我,我們就是發生了一點爭執,推搡了幾下,沒什麼大事。”
元素面色陰沉,她最反感家庭暴力,且家庭暴力只有一次和無數次,顯然簡伯中並不是第一次打宋文之,元素搜尋原身的記憶,原身到死都不知道母親一直被家暴的事,前世宋文之在簡伯中的要求下,那畫是簡思汝畫的,是不是就因為她被對方暴力威脅?
元素憤怒地扒下宋文之的外套,這一看,竟發現宋文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後背胸口都是御痕,沒一處完好的地方,觸目驚心。
元素氣得拿手機要拍,宋文之趕緊攔住她。
“你瘋了!得罪了簡伯中我們母女就要露宿街頭了。”
“露宿街頭也比被打好,媽,我已經長大了可以賺錢給你用,簡伯中對你根本不好,平常把你當保姆,一年到頭也沒見給你多少錢,請保姆都沒這麼便夷,你何必為了這種人苦苦隱瞞?”
宋文之急壞了,不讓女兒拍,“我已經離過一次婚,難道你想讓媽媽再離第二次?”
元素知道,她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想想,元素哄道:“媽,我答應你不去鬧,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將來你們離婚,你沒有一點把柄怎麼行?所以你讓我拍一下,萬一哪咱們遇到事情,也能拿出來當證據。”
宋文之盯著她:“那你不能發到網上。”
“我保證!”
宋文之讓元素把圖拍下來,元素越看越心驚,身上這麼多淤痕,這男讓下多重的手才能把人打成這樣?且簡伯中的陰險之處在於,他從不打臉,只打身體,如此一來,就連元素這個女兒,也不知道母親被家庭暴力。
元素看著心疼。
“對了,元素,你繼父很不高興你和邵嶼森親近。”
元素沒做聲,大概猜到簡伯中打宋文之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她搶走了簡伯中為簡思汝安排的好女婿,簡伯中生氣之下打了宋文之,簡伯中也不看看,人家邵嶼森喜不喜歡簡思汝。
當他女兒是人民幣,誰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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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邵嶼森去國外,元素收拾一下,準備去找他,順便把自己的畫拿給他指點一下,雖然邵嶼森不是畫油畫的,可藝術圈是通的,油畫和雕塑之間沒有明顯的壁壘。
誰知她剛下樓,就見簡伯中和簡思汝站在門口。
“思汝,邵嶼森明離開,你今上門拜訪一下。”
元素站在那,眉頭緊鎖。
簡伯中見了她,冷聲道:“至於你,今就待在家裡,哪都不去,年紀跟男人拉拉扯扯,簡直丟人!”
元素冷笑:“讓你女兒勾引邵嶼森不丟人,我跟邵嶼森牽個手就丟人了?你這雙標是不是太明顯了?”
“你!”簡伯中臉色陰冷,壓抑著怒氣。
元素沒再繼續刺激他,怕他把努力發洩在宋文之身上。
很快,簡伯中把門鎖起來,元素被軟禁了。
“等邵嶼森走,我會放你出去。”簡伯中這樣宣佈。
元素出不去,只能在屋裡寫寫畫畫,下傍晚,簡俊毅進來了,見了她,道:
“你和邵嶼森是認真的?”
“不用你管。”
“邵嶼森這人不懂和人相處,你和他在一起會很累。”
元素唇角上揚,“再累也不會和簡家人相處這麼累。”
簡俊毅濃眉緊皺,他試圖緩解和她的關係,卻不知為何她總把他拒於千里之外,明明她對陌生的邵嶼森都能敞開心扉,卻總是對他冷言相對。
房門關上,元素放下筆,她想聯絡邵嶼森,這才意識到她根本沒有這個饒聯絡方式。
晚上,簡思汝面色難看地回來了。
“怎麼樣?”簡伯中追問。
簡思汝搖頭,尷尬道:“他根本不理我,我在他別墅站了一整,一直問東問西,他一句話都不跟我。”
“你就不能跟他聊聊藝術?”簡伯中臉色很難看。
接觸邵嶼森的機會很難得,如果邵嶼森真的能看上簡思汝,有他引薦,簡思汝不用費力就可以輕鬆進入到這個圈子裡,倆人若是結婚,邵嶼森定然會為她製造出名的機會,他的團隊還會為她規劃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