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體方面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形,看似是壞事,實則是你表達內心世界的一種方式,你的內心極端矛盾,渴望掙脫,甚至可以你經歷過很多不同的情感,你對每一種情感的表達都不一樣,每一次你都盡心投入又全身而退,你有過迷茫,但這種迷茫或許是無解的,需要你自我化解。”
頓了頓,邵嶼森一臉探究地盯著元素:
“很顯然,你並沒有過那麼多段感情經歷,讓我好奇的是,你的內心怎麼會如此豐富!”
元素嘆了口氣,有些苦惱於他把自己剖析的如此透徹。
可這話風格真的很邵嶼森,坦蕩直白地把你的一切挖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曬曬,似乎並不以為自己的剖析有什麼不妥。
眾人都盯著元素,元素勾了勾唇:“我的靈魂侷限於我的身體,但我的精神和意識卻不會,我雖身處這個世界,可我的意識會在不同的世界遨遊。”
邵嶼森似乎很能理解她,“我也經常有這樣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經歷過很多世界一樣。”
元素畫畫的手一頓,沒什麼繼續作畫。
簡思汝見狀,面色陰沉,她趕緊舉手道:“邵老師,能不能請您指點我一下。”
學畫畫的人不一定會雕塑,可學雕塑的人卻大多會畫畫,邵嶼森學過油畫、素描、國畫,對畫畫有基本的鑑賞力,他看了簡思汝的畫,片刻後移開視線:
“你的畫基本功不錯。”
簡思汝一喜,就聽他又:
“但你的畫庸俗、無趣,可以看得出畫畫的人有多世俗!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在油畫上有所成就,或許你將來可以做個出色的油畫老師,但要想做藝術家,我勸你提早死了這條心。”
簡思汝的臉白了又白,難看極了,孫曉菲替她抱不平:“邵老師,你沒看錯吧?思汝的畫可是被選去參加蘇格拉底畫廊的比賽!並且她自己很可能得獎!”
邵嶼森表情很淡,沒有因為眼前是兩個年輕女生而在話時有所保留:
“我雖然沒有繼續畫油畫,可基本的鑑賞力是有的,如果你的蘇格拉底畫廊正是我想的那個的話,那我勸你提前放棄,不要做無畏的努力,蘇格拉底的老闆和我是朋友,他的鑑賞力不至於差到那種地步。”
一句話讓全班鴉雀無聲,簡思汝被拂了面子,臉色難看,眼神陰沉地盯著林元素。
“你誇她是不是因為你喜歡她?所以在下評價的時候不客觀。”
邵嶼森不僅沒生氣,反而認真地思考道:
“我很肯定,鑑賞力對我而言是最基本的東西,它不會因為我是否喜歡一個人而有變化,再來,你的畫很爛這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我只是陳述事實。”
簡思汝心情很差,一直以來她都拿自己跟元素比,她一直認為自己是之驕子,從未想過有一會敗的這樣徹底,雖然不想承認,可她心裡知道,邵嶼森的沒錯,她已經越來越靜不下心來搞創作,每次畫畫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走神,畫出來的東西越來越沒有靈魂,任何經過手創造出的東西,一旦沒有靈魂就失去了存在的價格。
她認真創造數月的作品,在真正的行家眼裡,不過是一堆爛紙罷了。
當晚,元素接到簡伯中的電話,對方以長輩的身份壓人,要她把邵嶼森帶回家吃飯。
元素和邵嶼森到的時候,簡家人已經到齊了,見了邵嶼森,簡伯中很熱情地跟他問了好,元素從未見他對一個這樣熱情過。
邵嶼森在元素邊上坐下,大家相互認識過後,宋文之道:
“邵先生今年多大?”
“28了。”
宋文之點頭:“邵先生是可以成家的年紀了,但元素年紀還,很顯然她不可能在這個年紀跟你結婚生子,不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
邵嶼森一愣,想到他在來的路上曾搜尋過“如何讓丈母孃放心”這個問答,不少人給了回帖,是要搞定中國丈母孃,首先要做到有車有房有存款,有了這一點其他都不是事,再來在初次見面時,最好能表達自己的決心,讓丈母孃知道自己是想和女方好好過日子的。
在曾經的那些年裡,邵嶼森並未想過要和一個女人共度一生,他認為自己會孤獨終老,到了老年,他會繼續搞創作,他或許會養一條狗,老了後就變成一個英俊有錢的老年人,這樣的人生沒有什麼不好。
人類非要賦予人生各種意義,但他邵嶼森的人生愛怎麼過就怎麼過。
他顯然沒想到自己會很快有了要和女人共度一生的想法。
並且認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