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興隆正色道:“不瞞兩位仁兄,小弟在此地已有多年,斟酌過很多計策,終於想到一條妙計,只能暗中等待時機,望遇到幾位匡扶正義之士,方可助我們脫離此地。” 林苦海一聽柴興隆有萬全之策,急忙問道:“有何良策?快說,這裡的事宜早不宜遲,儘早解決,以免夜長夢多。” 路斷仇點頭道:“不錯,苦海說的有理,路某與苦海,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之人。” 柴興隆見兩人義憤填膺,誓有幫自己脫困之意,立即拱手感激道:“若是兩位仁兄,能助小弟三人脫離苦海,必當永世不忘。” 路斷仇擺手道:“柴兄弟,你也別太見外,你我三人一見如故,必當竭盡所能,力保你們三人安危。” 林苦海急道:“有何計策,說來商議,三人總比你一人智多,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可以再做計較。” 柴興隆慢慢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向樓梯口向下望去,見沒人在此,又躡手躡腳的回來,路斷仇不解:“柴兄弟何故如此小心?” “唉~!”柴興隆長嘆一口氣道:“路兄有所不知,這裡的打手與看護,基本上都是馮大遠的眼線,我們三人被他們監視了整整十年,若是有一絲風吹草動,馮大遠必能及時收到,到時候得不償失。” 林苦海聽聞立刻警覺起來,路斷仇點頭道:“原來如此!但是此地離揚州城甚遠,以路某和苦海的功夫,定能在他到來之前,將你們救走,不是更簡單?” 柴興隆嘆道:“路兄所說,小弟豈能不知?只是……”柴興隆似乎有難言之隱,路斷仇問道:“只是什麼?” 林苦海見柴興隆講話磨磨唧唧的,心裡甚是不悅:“若是你還對我們藏著掖著,那就是不相信我們,我們現在就走。” 柴興隆連忙道:“好,我說,林兄別急,只是這馮大遠見我們逃走好幾次,心裡生了毒計,他逼迫家姐吃掉一粒毒藥,這毒藥不知怎得如此厲害,每月十五必發作,頭疼欲裂,渾身無力,肚腸絞痛,只有每次馮大遠給粒解藥方可緩解,所以這也是無法逃走的原因之一,若是每個月得不到解藥,不出兩日必定毒發身亡。” “這……”路斷仇與林苦海聽聞,竟也是一驚,問道:“那這毒藥,到底有解藥嗎?” “有……吧?”柴興隆也不確定:“只聽馮大遠說過,這毒藥叫什麼“十五斷腸丹”,說有緩解之物,並無根治之藥。” “這就難辦了。”路斷仇道:“若是殺了馮大遠,柴姑娘必定也活不成,這可如何是好?” 林苦海道:“偷藥,把馮大遠的解藥全偷出來,每月一顆。” 柴興隆犯難道:“這解藥秘方只有馮大遠知道,而且至多每次熬製二十顆,以防有人……殺他。” 林苦海罵道:“這狗賊,如此處心積慮,他若不死將不知害多少人。” 柴興隆道:“那邊紅樓裡的女子,其實都是被……都是被餵了斷腸丹的。” “什麼?”林苦海與路斷仇再次震驚,林苦海對著柴興隆叫道:“你能不能一次性把事情說完?” “噓……!”柴興隆連忙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然後用手往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林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林苦海自知聲音大了一點,也忘了此地都是馮大遠的眼線,然後有些內疚的小聲道:“實在抱歉!那你痛快的說。” 柴興隆小聲道:“在下在想,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把解藥秘方交出來,到時候……” 路斷仇道:“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他要是給假秘方呢?” “兩位仁兄,稍等!”柴興隆神秘的一笑,起身離開椅子,走到床前,在床上摸索了一下,就見床頭突然開啟一個縫,柴興隆將縫開啟,然後伸手掏出一個小黑匣子,重新回到桌前,笑道:“若是沒有萬全之策,怎敢將此事說與二位仁兄知曉?”說完將小黑匣子打了開來,只見兩個不一樣顏色的丹丸,被蠟泥封著,路斷仇二人不知何意,只聽柴興隆道:“這兩粒丹丸,一粒是毒藥,一粒是解藥。” 路斷仇似乎明白了柴興隆的意圖,道:“柴兄弟莫非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柴興隆用力的點了下頭道:“不錯!” “此計是好,但……”林苦海頓了一下問道:“但是如何讓他乖乖吃掉?” 柴興隆道:“這就要依靠二位仁兄的本事了。” 路斷仇冷聲道:“將其制服,強迫吃掉。” 林苦海點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對付這種狗賊出點陰招也是可以。” 三人就這樣互相點了一下頭,又小聲密謀了很久,必須確保萬無一失,才能將紅樓裡面的姑娘安然無恙的救出。 ………… 揚州府衙 後堂 “府臺大人,下官想知道,揚州城的百姓馬上就要水深火熱了,您到底有沒有將此事上奏朝廷?”楊庸一臉正氣的對著上座的郭通詢問,身後立著揹著手的方萬全,兩人都是一臉嚴肅的盯著揚州府知府郭通,郭通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旁邊站著劉師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