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有些冷,但是斷魂刀上泛起的寒意猶勝於寒風,只聽路斷仇道:“林兄,現在走還來得及,七星堂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張開山這方聽到路斷仇稱呼對方為林兄,驚道:“果然認識!”戒備之心更加猶勝於剛才。 張開山不想節外生枝,此時此刻也不想遇到 路斷仇,只想等羅飛早早結果了楊庸,然後幾人就撤,幾人趁黑悄悄出了客棧,羅飛交代:“一定要見機行事,千萬不要與斷魂客起爭執,否則,我們這次可就真的要遭殃了。”幾人點點頭,羅飛一身黑色夜行衣,繞著後巷向縣衙慢慢摸去,而幾人往前走,想要打下掩護,當走到這裡的時候,正好看到 路斷仇在此處站著,幾人也是嚇得一驚,迅速拔刀對峙,誰也沒有先動手,也沒有說話,只是緊盯對方,結果沒一會兒就見林苦海也狂奔到此,以為對方只是趕路的,沒成想卻停在這邊,正好與 斷魂客相識,心裡暗暗叫苦不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張開山想要拖延一會兒,最好能拖到羅飛能得手,然後再將 路斷仇誅殺,一舉兩得,隨後想要緩和一下緊張氣氛對著 路斷仇 道:“路斷仇,此次我們來這裡並不是來找你麻煩,你若識趣,就收起斷魂刀與你朋友離去,我們相安無事。” 路斷仇看了一眼對方,冷聲問道:“既然不是為了我,你們來此地必定也不是做什麼好事,肯定有什麼陰謀?” 張開山道:“別管陰謀陽謀,此事與你無關,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你要知道你與七星堂結的樑子夠深了,難道就不怕行夜路摔倒?” “怕?”路斷仇反問:“你也說了,我與你七星堂樑子結的太深了,你們睚眥必報的風格,遲早都不會放過我,你現在問我怕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老子自第一天上門尋仇,就已經把生死看淡了。” “好好好!斷魂客果然都是有種的!”張開山見對方根本就沒有想要退走的意思,輕聲對鄭萬幾人道:“看來今天這一戰躲不了了,一會兒儘量速戰速決!石勇,唐清擋住那個姓林的,其餘人跟我對戰路斷仇!” 石勇與一個乾瘦的中年人手持鋼刀向著林苦海這邊慢慢挪了過來,不知對方武功深淺,是貿然不敢動手的,容易吃大虧。 林苦海見對方兩人持刀面向自己,立即雙手握槍舞了個槍花,指向對方兩人:“來,要打便打,不要磨磨蹭蹭的!” 石勇與唐清相視一下,力喝一聲,揮刀劈向林苦海,揮刀速度之快,破風聲立即響起,只見林苦海向後大退一步,長槍回收,然後刺出,只聽得鐺鐺兩聲,槍頭將兩人的刀勢減緩,雙手隨之將銀槍左右一晃,將兩人鋼刀撥開,石勇與唐清只感覺被震的雙手發麻,虎口處已經流血,來不及檢視,只感覺眼前寒光一閃,對方槍尖已然刺向臉前,揮刀格擋,迅速向後退去,不等喘息,對方猶如付骨之錐一樣緊盯兩人不放,只見對方挽了一個槍花,對準自己再次攻來,兩人也不敢硬接,只能閃身躲開,幾個回合下來,石勇唐清兩人額頭微微見汗,再看林苦海,一臉輕鬆,不見有絲毫的減弱。 張開山冷笑道:“路斷仇,你這朋友的槍法果然很是霸道刁鑽!現在讓我領教一下你的斷魂刀。”說完張開山將手裡的刀對準路斷仇劈去 “哼!”路斷仇見林苦海對戰兩人也是遊刃有餘,他的槍法,路斷仇是見過的,也不再為林苦海擔憂了,見張開山揮刀向自己劈來。雙手握刀也硬拼了上去,只見雙方兩刀相撞,“叮鐺”一聲,張開山手裡的刀被劈成兩段。 “什麼?”張開山不敢遲疑,立刻抽身向後跳去,看著自己手裡的斷刀咬牙切齒道:“斷魂刀,果然鋒利無比,居然削鐵如泥。” 鄭萬與其餘兩個黑衣人見張開山的鋼刀被斷魂刀劈成兩段,更是心驚,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沫,手持兵器不敢上前,還沒打就被砍斷一把兵器,若是兵刃都沒了,這還怎麼打? 路斷仇見佔了上風,其餘幾人已經開始膽怯,未戰先怯絕對是對戰大忌,將幾人斬於斷魂刀下也是遲早的事,再看不遠處的林苦海也已經佔了上風,石勇唐清兩人只有躲閃的份。 張開山現在作為領頭的,內心早已亂了章法,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忽然就蹦出來個林苦海,貌似武功還不低,心裡暗暗叫苦。 “怎麼?你們就準備這樣站著?”路斷仇看著幾人一點進攻的意思都沒有了,手裡的斷魂刀又握的緊了一分,冷笑道:“七星堂也不過如此。” 張開山聽到這句話,眼神瞬間變得狠厲起來,從另外一個人手裡換來一把完整的鋼刀,回應道:“剛才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斷魂刀的威力這麼強悍。” 路斷仇道:“現在知道也不晚,你也沒少一根頭髮,再來打過就是了。” “一起上!” 張開山陰狠的發出號令,鄭萬三人立刻跟上,其中有一人手握剛才張開山換來的斷刀,心裡更是暗暗將張開山罵了一遍:“上歸上,你他娘